凉的潮湿感，去除了我心中的燥热。”拿依顿了顿，看着我：“辛苦你了。”
我瘪着嘴，低着头：“还不都是
。我造成的，也该做出些弥补，一些小事，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你造成的？”桌子突然变小，拿依的脸就在离我二十公分远，我连他脸上的毛孔都能看清。“我带你去咖啡店，是为了配合特刑科的行动。他们想要解决马杰与蛇妖之间的百年恩怨，于是请你当饵，我因为愧对马不鱼，同意了皮安娜的决定。事实证明，不管是他们还是我自己，都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做出了错误的行为。”
我想了想：“你们没想到鼠妖这么厉害。他怎么做到的，让我失去意识，差点变成不归？”
“很简单，在你极度愤怒，就快失去理智的时候，让你抛开所有关于道德的认知，促使你做出从前根本不敢做的事情。”
“原来如此，这倒是不难。”我点点头。
“不难？”拿依皱着眉头看我。
我连忙摆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人活着的时候有亲人的规劝和法律的警戒，尚且有那么多坏人，一旦死了，没有那么多束缚，变坏可不就更容易了嘛。”
拿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拿依，谢谢你。”我对他伸出大拇指。
他先是怔了怔，然后也伸出大拇指，和我的按了按。
我忽然觉得喘不上气，而拿依的笑容也凝结在脸上。
“怎么了？”我捂着脖子，嘶哑地说。
我顺着拿依低下去的视线看到，冒着热气的橙黄色的雾条缠上桌角。拿依站起来，将桌子踢翻在地，看了我一眼。我瞬间被椅子带到远离他的地方。我试着站起来，没有成功。
橙黄色的热雾像火苗一般，舞蹈成雄狮的头，张开巨大的嘴，去咬拿依。拿依以绿光化盾，挡在身前。雄狮有前爪，如一根巨木敲击在盾上。我看到拿依因为重击而不得不后退数步。雄狮狂啸一声，脸上、身上的光雾四散开去，飘零于绿莹莹的世界里。
拿依执着盾低头喘气，眼睛却四下查看，不敢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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