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市要等明天早上七点半。不如,我在这凑合一晚?”
末三立刻走到窗边,指着外面说:“你看看,街对角就有家酒店,多方便。”
“我们妨碍到你
。们了?”拿依看看末三又看看顾青月。
我的后脑勺都滴出冷汗了。这位老大哥也太直肠子,太不解风情了吧。
“你、你别多想,我是担心她的安全,才过来借住几天的。”末三的脸上红了起来。
“那不正好?人多点更安全。”拿依走过去拍了拍末三的肩。
他看看顾青月,问:“顾小姐愿意收留我们一晚吗?”
正在埋头收拾餐桌的顾青月抬起头笑道:“当然愿意。请便。”
我跟在顾青月身边,问她是否需要帮忙。可是她笑着说,活着挺累的,死了就该受点清闲。我看着她整理好桌面,收拾垃圾。她邀请我陪她下楼转转,消消食。末三连忙说他也吃撑了,要溜达溜达。拿依则悄不作声地跟了出来。
我和顾青月走在前面,末三跟在我们后面,拿依走在末三后面。
我回头看了看他俩,奇怪的氛围,奇怪的组合。
“末三很在乎你呀。”我对顾青月说。
“那当然。我们经历了很多事情,跟你和拿依差不多。”她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好像总是带来麻烦。”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苍白的腿。透过这双且走且飘的腿,我能看见暗黑的地面。
“那也是一种本事。从来都没有一帆风顺的日子。哪怕你总是在操心或者担心,那也是活着的意义。别看你死了,只是魂魄,但你仍然能行动,能思考,所以你仍然需要一些意义支持你在这个世界存在下去。”她用晶亮的眼睛看着我。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我说。
“陈宋宋,你的信念是什么?”顾青月问我:“你早应该被鬼地公带走的,可是没有。为什么?”
“为什么?”我算了算。我死于二零一八年七月十日。今天……
“请问今天是?”我问。
“二零二零年十一月二日。”
在遇到拿依之前,我毫无死亡的意识,存在了两年多。这正常吗?合理吗?
“你发现了什么?”顾青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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