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开口邀请对方简直说不过去。
“我一定会去的,到时候还会带其他同事一起来。”萩原研二却并没觉得这是客套,反而一口答应了下来,“我们要不要交换一下联系方式,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找我帮忙。”
“当然。”月野宙欣然同意。
两个人交换了邮箱和电话号码,却没有交换line,可即便是这样萩原研二也满足了,打下对方的名字后就将这个号码设为了特别关心。
护士在旁边感叹:“月野先生的人缘真好啊,之前大家还在担心月野先生出院之后没有亲人朋友会很孤单。”
“阿、月野先生人很好,肯定会交到新朋友。”萩原研二应和道。
“是啊。”护士见没自己的事了,这才离开。
而当护士离开之后,病房里面突然陷入了安静,月野宙关掉了手机,双手交叠放在腿上,手指隔着一层被单蹭了蹭,“是那件案子还有什么问题需要我协助吗?”
“啊?是的。”萩原研二刚才观察了月野宙好一会,这才终于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月野宙的确不认识自己,就连见到自己时的惊讶也是因为见到了陌生人,再加上护士之前说的话,让萩原研二心下一沉。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笨蛋,月野宙的反应和护士的话都证明了一件事。
月野宙忘记了过去,失忆了。
可月野宙虽然失忆,身体的反应却依旧和在警校时保持一致。
他的性格、他的举止,还有兴趣爱好,甚至连说话时那种柔柔得比常人略缓慢些的调子都一模一样。
这不像是失忆,反倒像是把过去的恶意与绝望锁在了记忆深处,让自己回到了还在警校时的时光。
这是一种自我保护。
萩原研二完全理解月野宙这么做的理由。
那些沉重的、被误会的、独自背负的恶意和痛苦直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旧友的敌视,手下的背叛,还有亲人的失望,一切的一切直接将他拖垮。
所以月野宙才会在沉睡了三年之后将痛苦的过去忘记,以新的身份开始新生活。
萩原研二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