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巡和麦小蒙耐心等着杨孝直给儿子喂完了粥,待孩子睡下以后,才把杨孝直带到了书房内说话。
杨孝直不放心离开儿子,麦小蒙便让石头坐在厢房的门口守着。
书房里,麦小蒙、杜巡、张泰、杨孝直四人齐聚一屋。
杜巡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就问杨孝直儿子当初是怎么中毒的。
杨孝直摇头表示不清楚,他儿子一年前有一日出城游玩,回来的当天夜里人就病倒了,一年时间内请遍了惠民司的医师,谁也没办法治好他儿子的病,就连姬云卉医师瞧了也没什么头绪。
麦小蒙又问杨孝直,为什么他父亲杨瑾亦要在登高阁祭祀上发难少城主?
杨孝直依旧摇头,说这件事情他也一直存疑至今,父亲原本心思都在给孙儿治病的这件事上,可一个月前,忽然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心思放到了别处......
细问之下才知道,杨瑾亦一个月前好像外出见了个人,是谁不知道,但杨孝直可以肯定的是,父亲回来以后人就不一样了,还让杨孝直不要担心,孙儿的病他已经有办法了。
听到这里,麦小蒙便肯定道:“如果我推测的不错,杨大叔你父亲一个月前外出见的那个人,九成九就是对你儿子下毒之人!”
杜巡便道:“说详细点......”
麦小蒙道:“杨瑾亦说孙儿的病他有办法治,但却不肯告诉家人是怎么个治法,而且没过多久就发生了登高阁事件,这绝对不个一件巧合,我敢肯定,两者之间必有关联!”
屋子里的人都陷入了思索,麦小蒙所说很有道理。
麦小蒙正好有话同杜巡说,见杨孝直一直心绪不宁,便将他支去了儿子的房间。
待杨孝直离开,麦小蒙才对杜巡道:“老杜,照我的推断,整个事情很可能是这样的,一年前杨大叔的儿子被人下毒,然后多方治疗无果,在绝望无助之际,那个下毒的人找到了杨瑾亦,并威胁他,只要杨瑾亦在登高阁上发难,便马上解掉他孙儿所中的毒,杨瑾亦是逼不得已,为了孙儿的性命才这样做的......”
张泰和杜巡思考了一阵儿后,都觉得有道理,杨瑾亦不老老实实等着致仕,却非要跳出来作死的原因也能说得通了!
麦小蒙继续道:“由此也可以推断,给你们容夫人和少城主送去仙人草的那个人,要不是同一个人,要不就是他的同谋!”
杜巡一拍手道:“有道理!那人早就蓄谋已久,一方面利用杨瑾亦的孙儿进行要挟,一方面又给少城主下毒,然后在祭祀大典当天突然发难,呵呵,这些人的手段可以呀!”
张泰存有疑问,道:“仙人草的新鲜花瓣虽然有毒,但若是祭祀前几天少城主没有服用,那杨瑾亦的发难又有何用?”
麦小蒙道:“张大人,这个下毒的人可不是普通人,他的毒古怪离奇,就连姬云卉医师都无法判断出是不是中毒,绝对是用毒的高手!所以,就算少城主那日没有服用有毒的仙人草花瓣水,那人应该也有别的办法能让少城主中毒!”
杜巡也道:“麦小蒙说的没错,如果那人有老夫一般身手,进出城主府邸也就不是什么难事儿了!”
张泰道:“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出那三株仙人草的来源,然后顺藤摸瓜,揪出幕后的黑手!”
杜巡点头赞同,道:“嗯,看来这是目前唯一的线索了!”
麦小蒙却道:“不算唯一!”
“还有别的线索?”杜巡惊奇的问道。
麦小蒙道:“登高阁发难的计划落空后,杨瑾亦下狱,可下狱后没多久人就死了,你们想想,独孤城主在没审处幕后黑手之前,会这么轻易的让杨瑾亦死掉吗?”
杜巡一怔,脱口道:“你是说,有人故意在狱中弄死杨瑾亦灭口?”
麦小蒙颔首道:“对,杨瑾亦是唯一一个接触过下毒者的人,当日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