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小蒙很快就找到了聂崖生休息的房间。
房间里,那名工匠学生刚刚将聂崖生小心安置在床上,先前一直在的那个丫鬟正在给聂崖生盖被子,脸上写满了忧伤。
姬云卉这时也看见了门外的麦小蒙,便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麦小蒙平静的回道:“聂大师这样子,我想帮帮忙!”
姬云卉走向麦小蒙,说道:“不用了,刚才我已经对他用过康复术了,现在情绪应该稳定了。”
麦小蒙见聂崖生还是清醒的,正在跟丫鬟和学生说着话,便道:“姬医师,可否借一步说话?”
姬云卉回头看了看屋里,抬步出了房间门,同麦小蒙来到较远的地方,问道:“说吧......”
麦小蒙压低声音,道:“姬医师,虽然聂大师现在情绪是稳定了,但下次颤症发作时该怎么办?”
姬云卉当然明白麦小蒙话的意思,便道:“能怎么办?叫下人守着呗!”
麦小蒙叹道:“唉,人活着,但心死了......”
“唉......”姬云卉也跟着叹了一声,望着将暗的天色,无奈道:“心死,总好过人死吧......”
麦小蒙接道:“可是心活了,人也就活了!”
姬云卉马上反问道:“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怎么心活,这病哪那么容易治愈?”
“姬医师,我可以......”
麦小蒙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姬云卉打断道:“麦小蒙,你现在心情我能理解,但你也应该清楚,颤症这种虽然不是急症,但是非常难治!就算每日服药再搭配我用康复术辅疗,一天不间断的坚持三年或者更久,恐怕最多也只有三成的把握治愈,你明白吗?”
麦小蒙点头道:“我明白!姬医师,您是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能治好颤症的人了,对吗?”
姬云卉误解了麦小蒙的意思,以为他是说可以到处寻访名医来治疗颤症。
“麦小蒙,我不是那个意思,但近观这几百年以来,颤症被彻底治愈的,我与许多医师都闻所未闻,你现在让我们上哪里去找这么一个人?”姬云卉望着麦小蒙问道。
麦小蒙见左右无人,便道:“姬医师,颤症这病,我能治!”
“什么?”姬云卉背在身后的手突然就垂落下来,她不可思议的盯着麦小蒙的眼睛道:“你能治?”
麦小蒙认真的点头,说道:“姬医师,本来我是没想说的,但是刚才看见聂大师那个样子,我挺不忍心的,这样一位优秀的木雕大师如果没了,大家会非常伤心的吧......”
姬云卉却觉得麦小蒙是在夸海口,便正色警告道:“麦小蒙,你不要异想天开,颤症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不是想当然就能治好的!”
麦小蒙说道:“姬医师,我没有异想天开呀,我真的能治......”
姬云卉摇头,隐约生气道:“麦小蒙,凡事要量力而行吗?特别是咱们行医的人,更加要有自知之明,你是他的学生,难道他没教过你‘庸医杀人’这句话吗?”
这时,房间里忽然传来了聂崖生哭声,虽然不是嚎哭,但听起来却透着一股绝望。
“行了,不要再说了,你回去吧......”
姬云卉闻声便要结束谈话返回房间。
麦小蒙不服气,一下拦住了姬云卉,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杀人的庸医?”
姬云卉本来对麦小蒙的印象还算不错,但这一个夸海口说大话的行为让姬云卉心中有了不快,加上他突然冲上来顶撞自己,更是让不快升级成了恼意。
“就凭你妄想自己能够治愈颤症!不是庸医是什么?”姬云卉恼道。
麦小蒙寸步不让,直言道:“你不会治,不代表别人不会治!”
这话一出口,麦小蒙就感觉出一股熟悉的气息,这种话他跟欧阳雨儿也说出的,现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