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清瑜心中细细思量着其中的关节,面上却是一如往常,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徐大人,我今日得知了些父亲母亲逝世时的隐情……”
她并未把话说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徐毓宁脸上的表情,果然在他脸上见到了一闪而过的慌乱。
见此,商清瑜已然确定了徐毓宁知晓原身父母死亡的内情,这般想着,她愈发淡定从容。
“徐大人,你是不是也知道什么?”
徐毓宁见到她看过来仿佛能洞穿人心的清澈目光,心尖不由一颤,“我不知道——”
“徐大人可要想好了再回答,”商清瑜语气不疾不徐地说
着,却给徐毓宁造成了莫大的压力,“沈月藻买凶杀人的事情我会追究到底,若是徐大人知道什么告诉我,我便当没这回事。”
方才种种已经击穿了徐毓宁的心理防线,以沈月藻的事作为交换条件恰恰说在了他的心坎上。
身为朝廷命官,徐毓宁自然不能有这样的妻子。
商清瑜不知他心里如何想,只见他神色几经变换,最终咬牙说道:“表妹可否借一步说话。”
商清瑜闻言微挑了下眉,跟着他回了县衙内。
徐毓宁面带愁容,“表妹,我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当初二房拿我在官场上的前程威胁我引
诱你与我成亲,这样好毁了与卫家的婚事。只是这件事很快被姨母识破,便将我赶出了商府。”
“之后表妹嫁入了卫府,二房担心表妹在卫家站稳脚跟,便趁此机会害了姨丈姨母。”
商清瑜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段故事,这个徐毓宁当真是道貌岸然狼心狗肺,十足的小人!
她眸色冷沉,看向他的目光森寒如刀,恨不得手刃了他!
原主母亲在世时对徐毓宁多有照顾,他知道二房对原主父母存了杀心歹意,非但没有告知他们,还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于二房之手。
“你还知道什么?”
徐毓宁知道自己做的
事不仁义,可杀了商清瑜父母的又不是他,眼看着她看向自己的目光幽深冷冽,忙开口道:“姨丈姨母死后,二房担心表妹借卫府的势来查死因,便偷偷在市井中散布表妹克父克母的谣言。”
闻言,商清瑜忽然冷笑出声,呵,好一个二房,当真是要将他们大房赶尽杀绝啊!
当时原主夫君传来死讯,再加上克父克母的流言,卫府正好拿此借口来休了她!
“表妹——”
徐毓宁话还没说完就商清瑜打断,是真的打断。
商清瑜打了一个巴掌还不够,趁他没反应过来,反手又给了他一耳光。
“禽兽不如的
东西!徐毓宁,你心里就没有半分愧疚吗?!”
徐毓宁何时被人如此对待过,他捂着脸怒吼出声,“商清瑜!”
商清瑜面覆寒霜,“二房当初收买你的证据在哪?”
徐毓宁咬着牙,“没有。”
“你这么聪明的人会不留下证据吗?把证据给我,我可以保证没有第四个人知道它。”
徐毓宁知道今日之事无法善了,无奈之下从书房暗格里拿出一个荷包交给商清瑜。
商清瑜接过就要走,却被拦住去路,“表妹,月藻的事——”
商清瑜抬眼看他,“这次的事我不会再追究,若有下次,我绝对会让她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