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已经到处作乱,凌月这才挣扎地推开他,声音软绵绵的:“不要了。”
天光即将大亮,太羞人了。
谁知道刚才钟离烨的手在了什么,只是凌月耳尖红着,脸色也更加粉嫩了,像是水蜜桃。
但她说完这话,钟离烨更加变本加厉,谁不喜欢欺负软软的小美人儿?
凌月没办法纵着他,只得叉开话题:“那日我去送你,被大皇子看到了。”
果然这话一出,钟离烨的兴致淡了,抽回手,闲散地枕在脑后。
凌月这才拢了拢里衣,说话依旧轻声细语:“他撞了我一下,被我发现了,回来以后,我发现萝春被人掉了包。”
她脸上的红晕渐渐褪下,赤足落地,披上衣裳。
钟离烨的神色沉下来:“萝春是什么时候被掉包的?”
萝春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人,武力值很高,也是想可以保护凌月,怎么会被人掉包。
凌月动作依旧不急不缓,为自己束发:“我为你践行回来以后,之前我没发现什么异样,我猜,可能是大皇子的试探。”
两个人明明谈着很不得了的事,却聊出了天气好坏这种无关紧要的语气来。
钟离烨看着她束发的动作,心下一动,起身下床,接过了她手里的梳子,凌月一愣,眼睛缓慢地眨了眨。
“如果是在那天发现被掉包了,问题应该不大,你将人抓住了?”
凌月束发一向简约,一根白色玉簪将头发梳起,就算是好了,但是钟离烨显然没做过这种事,半天都没挽好。
凌月透过铜镜看他认真的神情,嘴角浅浅地勾了勾:“嗯,在后山地牢里。”
那地牢还是两人第一次见面,钟离烨发现的,抓到假冒的那个萝春,凌月也不知道要将她关在哪里才好,随即就想到了那个地牢。
馥临山一向很少有不守规矩的,就算是有,连夜被圣女审判之后,轻者就会被立即赶下山,重者也活不到明天,所以馥临山上没有可以关押的地方。
钟离烨没再说话,在墨发上笨拙地挽了个花,这才拿起了簪子,却发现一水的白。
“我送你的簪子呢?”他没动,就想戴他送的那根。
在这点小事上,凌月不跟他拖延,将绿簪递给他,语调浅浅:“劳烦殿下了。”
束发完成,凌月给他换了药,钟离烨的伤不深,凌月的药很有成效,今早就已经有愈合的趋势了。
“我将那人带走了,今晚再过来。”
凌月没应,不管她拒绝与否,都无法阻拦钟离烨的决定,只是在他离开之后,她良久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绿色的簪子有些太亮眼了,她幽幽地叹了口气,重新换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