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回荡着连顺美的哭声,阎文的心猛地一停。
“你别哭啊!”阎文手忙脚乱为连顺美擦干眼泪,“对不起,刚才都是我不好,我不走了,不走了还不行吗?”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连顺美的眼泪,阎文的心里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一般,难受的无法呼吸。
连顺美哭的伤心,轻轻拍打了阎文的胸口:“赶紧吃饭!”
夫妻之间的道歉和原谅就是“赶紧吃饭”。
既然事已至此,阎文也没有担心的必要,只是老老实实的呆在医院治病就好了。
文海梅每天必须要到医院看望阎文一次,不然这心里总归是放不下的。
“阎文,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说是被砸的出现了脑震荡?”
文海梅最关心的就是儿子的伤势,但是之前由于阎文还在修养,她不好多说,现在也是终于忍不住了,问出了口。
“其实那天一个装修的同事家的责任,她们家的承重墙出现了裂痕,本来就比较危险,但是没有提前告知,这才导致了坍塌。”
阎文轻描淡写的说着当天的事情经过,文海梅听的却是实实在在的胆战心惊,房屋坍塌?这是多大的事故啊!
“他
们为什么不说?”
“大概是忘了吧,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算了吧。”
阎文看的更加长远,这件事也给自己敲响了警钟,工作之前还是要好好的检查一下的。
况且他们还想在这个行业继续干下去,好口碑和人脉是十分必要的,反正现在自己也没事了,无需过多的计较。
可是文海梅就不是这么想的了,这分明就是对方的责任,凭什么要她们家承担医药费?
如此高昂的费用就必须对方家承担!文海梅越想越气,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从医院出来,文海梅就直奔同事家。
“什么也别说了赔钱吧!”
文海梅态度强硬的坐在对方家里,对方本就是连顺美的同事,平时关系不错,家里的丈夫五大三粗看着好不吓人。
“凭什么我家赔钱?”
“凭什么?”文海梅冷笑一声,“你们自己干的好事还需要我多说?现在我儿子可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呢!”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用眼神交流着,最后得出,这钱是绝对不可能赔的!
“赶紧滚出去!”
五大三粗的男人驾着文海梅就扔了出去。
“我告诉你,我们不仅不会赔钱,你儿子还得赶紧出
来给我干活!合同上明明白白的写着,要是没有在规定时间内完工,小心我让你们赔违约金!”
说罢,同事就将大门“彭”的一下关上了,文海梅气的胸膛不住的起伏,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这样的人吗?
不成!
“好,你们给我等着!”
文海梅怒气冲冲的走了,同事夫妻二人在窗边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这才松了一口气。
文海梅转头径直就去了公社,她倒要看看,进了公社,这家人还能怎么抵赖!
“领导啊,我们家实在是命苦啊,我儿子生死未卜,还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啊!”
文海梅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蹲在地上就不肯起来,公社的同志连忙倒了杯温水安抚着她的情绪。
另一边赶紧将对方叫了过来,了解了事情的真实经过。
“我们就是不可能赔钱的!老太婆!”
“你叫谁呢你!”文海梅张牙舞爪的冲上去就想打烂对方的嘴,“都是因为你们!”
眼瞅着双方情绪激动,公社无奈之下,只能是派人叫来了连顺美。
连顺美到公社的时候知道一定是文海梅去找了,只是没想到闹的这么大。
“同志,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
的,要不然这件事……”
连顺美不想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