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搜出令牌,可见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乐伽的确来过此处,或者有人将乐伽的令牌故意扔到这里。可不管结局如何,都是对皇室不利的。
姬妄沉沉的吐了一口气,有种被戏耍的愤怒。他伸手取过令牌,死死抓住。
“今日一事,还请侯爷缄默于口。我会亲自禀告父皇。地上的人无需大理寺审,我一并带走。”
他周身释放压迫的气息。一字一字道:“公主绝对不曾出现在藏花楼。”ωωw.cascoo.net
只有让这件事成为谣言,才能得一方平静。
崔韫丝毫不惧,他一如既往神色淡淡。
“这是自然。”
姬妄大步离开。
也许这件事让他压力过大,亦或是他身为皇室中人的委实恼怒。以至于他遗漏了最致命的一点。
审人是最没必要的。
甚至崔韫已然能断定,姬妄审不出分毫。
因为乐伽再度消失,这场羞辱皇室的局还没结束。也许只是开始。
崔韫弹了弹官服衣袍,朝外而去。
他站在楼道口,半垂着眼听着姬妄身边的奴才呵斥。
“都散了!”
“公主千金之躯,至今毫无下落,偏有包藏祸心之人颠倒黑白,其心可诛!”
崔韫收回视线,眸色是旁人读不懂的幽深。
他下楼后,姬妄已带着人走了。
外头围着的百姓也一哄而散。
拘着的花娘被官吏警告一番从屋里放了出来。
新出来的那一批女娘,是藏花楼的头牌,穿的一身绫罗绸缎,养的更富家千金似的。
中间出来的,样貌稍逊色些,不是露腰身便是露圆润的肩。
最后出来的,像是不知冷般,身上只裹了一层纱。
崔韫避之不及瞥见白花花的娇躯,上头也不知留下多少男子欢爱的痕迹。
他狠狠一拧眉,毫不犹豫挪开视线。一股恶心感涌了上来。
他目不斜视朝外走去。
身边的姜兆没忍住瞅了又瞅。然后看向正人君子的崔韫。不由面露苦色。
这一群莺莺燕燕便是他嫡孙都有的男人都忍不住动心。大人怎么回事!
姜兆下了个冒险的决定。
他清了清嗓子。
“那花娘玉腿修长浑圆腰柳身,也不知盘在腰间是何等销魂。大人……”
崔韫拧眉,顿觉污秽。
“住嘴!”
他只要沉脸,姜兆便由心害怕。
楼里染着香,是西域那边传来的。崔韫不喜。他甚至觉着官服上都沾了这味儿。
他大步出了藏花楼。
而姬纥和沈婳都不曾离去。
姬纥的红颜知己这会儿抱着他的外袍小跑而来:“公子,您的衣裳,可莫冻着了。”
姬纥换上:“还是你会疼人。”
红颜知己娇羞一笑,在姬纥看不见的角度挑衅沈婳一眼。这才欢欢喜喜离开。
沈婳:?
沈婳:??
沈婳:???
她的胜负欲被彻底唤醒。
送件衣裳就算疼人了?她会做衣裳的都没说什么。
“站住,你叫什么?”
花娘转身娇媚一笑:“奴家唤依云。”
沈婳踩着踩脚凳下马车后几步走近,她矮依云半个头,却依旧咄咄逼人。
“名儿都是两个字,你哪里比我高贵了?”
她趾高气扬掷地有声:“我笔画还比你多呢!我骄傲了吗?”
依云愣是松怔几秒。
别说是她,姬纥亦是如此。除了刚出来的崔韫习以为常。
可姬纥并未因此呵斥沈婳。
依云委屈想跑了。
沈婳嘀咕一声,无趣的跺跺脚,又留意这边的动静。
崔韫提步走近。仿若没瞧见沈婳那处的争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