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想自己也只对武功略知皮毛,如果贸然出手,未必便敌得过那两名兵刃在手的神龙教武士.....正拿不定主意,猛听虬髯大汉一声暴喝,寒光疾闪,已由少年身后攻出一剑。
华服少年身躯又是一旋,堪堪避开;白脸刀疤汉子却闷声不响,剑锋一圈一展,狠狠向他脑后挥到。那华服少年前后受敌,登时着慌。应变稍迟,躲过了要害,头上一支束发玉暨却被剑尖扫断,乱发披落。这一来,更加心慌,连连遭遇险招,逼得狼狈不堪。
杨凡看得热血沸腾,几次提聚“赤阳指”可以攻敌制胜外,其余“九转迷踪步”和“十二擒龙手”都属于防身之技;而师父又严命非至生死关头,不能擅用“赤阳指”,是以尽管心里焦急,却想不出解围之法。
在光天化日之下,那两名天心教武士对街上行人毫不在意,双剑翻飞,着着进逼,直将华服少年圈在一片白茫茫剑影中。那华服少年全仗身法闪避,实际已经失去了还手之力。
渐渐,杨凡才看出他那“临危一旋身”,竟是一种跟“九转迷踪步”类似的步法。华服少年武功平平,但这项身法却十分奥妙可惜他使用起来,似乎并不熟练;而且反复使用同一步法,好像只会这一种变化,所以不能尽情发挥。饶是如此,已经不止一次在危机一发之际,助他挣脱了险境。
白脸刀疤汉子精目直转,突然沉声道:“小辈身法有些古怪。老李,咱们把他逼到屋角去,再下手捉活的。”
这主意果然狠毒有效,华服少年退人屋角,也就等于失去了回旋闪避的余地;身形一滞,勉强又支撑三五招,左腿上已被扫中一剑。华服少年一声痛哼,翻身倒地。白脸刀疤汉子揉身上前,剑柄疾落,重重敲在他“肩井”穴上。虬髯大汉探手抓住少年衣领,“嘶”地一声脆响,锦衣立被撕裂,背后果然有条斜斜的疤痕。
白脸汉子脸泛喜色,说道:“老李,仔细看住他,我这就去报告庄主!”说着,转身便走。
虬髯大汉急道:“慢着!依我看,还是你守住他,由我去报讯较好。”
白脸汉子笑道:“咱们自己弟兄,谁去都是一样,反正功劳是咱们两个人的。”
虬髯大汉脸上一红,讪讪笑道:“好吧,既然如此,你快去快回!”
杨凡心中暗道:‘这倒是个好机会,假如只有那虬髯大汉一人,对付起来就容易多了.....’谁知心念未已,突然一阵急剧马蹄声由远而近。那白脸汉子刚出店门,一抬头,“咦”了一声,道:“奇怪!庄主已经亲自赶到了….””
杨凡骇然一惊,循声望去;只见五骑快马拥着一辆马车,风驰电奔逞向鸿兴客栈而来。
马上四名黑衣壮汉,劲装佩剑,全和李、陆二人一样袖口闪露一条窄窄银线。另外一匹雪白健马,坐着一个青袍老人;长髯飘胸,面如重枣,神态异常威猛。在他颈项下,系着一条极显眼的蓝色绸巾。
五骑一车来到店前一齐勒缰顿住;虬髯大汉和白脸刀疤汉子急急迎上来,向那青袍老人抱拳躬身,说道:“属下李虎、陆鹤参见庄主!”
青袍老人微微一怔,讶问道:“你们两人不是奉命查缉要犯的吗?怎么也在此地?”
李、陆二人也是一阵惊诧,互望一眼。那名叫陆鹤的白脸刀疤汉子连忙答道:“属下正是奉命查缉要犯,而且已在鸿兴客栈擒获要犯。正要飞报庄主,想不到庄主倒亲自驾临了。”
青袍老人拈须点点头,笑道:“这倒巧得很!人在哪儿?”
虬髯大汉李虎急将华服少年提了过来,推至马前,陆鹤赶紧上前接过马缰。
青袍老人飘身落马,闪着一双炯炯逼人的精目,向那少年打量了一遍,眉峰微皱,冷冷道:“替他解开穴道。”
“是!”陆鹤抢着应喏。举手拍开少年穴道,自己却按剑立在青袍老人身侧,馅媚之态,溢于眉宇。其余四名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