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有路了!”
布袋和尚与司命站在一片汪洋前,不由地望洋而兴叹。
红色的水,一层叠着一层,在这片水泽之上,流转,时而浪来,便是红色的裙子的褶皱,时而浪灭,留下的只有那平静的红色水面。
布袋和尚皱起了眉头,回顾四周,瞧见一座半截的石碑。
他走了上前,留着那司命一人,看着那红色的海洋。
他抹了抹那石碑下的泥尘,石碑的字露了出来,而他的手上也沾染了红尘。
刺痛与灼烧交织着,在他的指尖上跳舞,却弥漫在了全身。
“阿弥陀佛,”金色的佛号一出,那红尘化作粒子消散空中。
“怎么了?”听了一句佛号,司命也转过头来,见他神神叨叨的,也走了过来,“黄泉?”
司命读出了那碑上的字,“红海三千为黄泉,阴魂过,阳人斥,此路不通,只向彼岸。”
布袋和尚眯着眼睛,看着这上面一句话,又转过头来,看着那片汪洋,“看样子,那个婆婆图谋甚大啊!”
司命挥袖,断了那截石碑,“只是将我等困在此处,便不知天高地厚。殊不知,只是个跳梁小丑而已。”
话音一落,便见红海沸腾,一个个气泡犹如不要钱的一般,直勾勾地冒了出来。
咕噜,咕噜,看得司命与布袋和尚凝重了几分。
红海沸腾,是为开道。只见冲天血柱,再分两旁。
“好大的阵仗!”司命不由地咋舌说道。
“谁说不是.......”布袋和尚正应和几句,却猛然变脸,“放肆!好个妖孽!当真孽障!”
阴云弥漫,天女仙音,似菩萨,似佛陀。
只听那靡靡之音,“无生老母,真空家乡!”
音之靡靡,幻象哓哓。
“弥勒,”一声不知何处起,一声不知何处止,似若无处不在,似若无处在矣,“你若晓得真空法,便可在自在天空享万载香火,受万载尊荣。你可愿参透此法?”
布袋和尚听得脑门突突的,青筋暴窜。
这劳什子的真空法,去他令堂的自在天空,贫僧,不修!
“敢问何为真空法,何为自在天空?”布袋和尚沉住气说道。
只见血柱之间,飞出一本经书。
“此为真空法,可得自在天空!”
布袋和尚接过那本经,经书名曰,龙华。
布袋和尚揭开一页,又一页,脸色沉了一分又一分,终是未得看完,便合上,一指点上,化作飞灰。
“好个惊天地的伪经!”布袋和尚怒视前方,“贫僧,佩服,佩服!”
“看样子,”话断此句,人才出来了。
血柱之间,血红狐狸,头戴面具,或是嗔,或是痴,或是癫,或是怪,或是闭嘴不言,或是咧嘴尖牙,或是长舌挂嘴,或是开口大笑,这八只狐狸,下两脚直行,上两肢抬轿。
身旁天女,挥舞花瓣,朵朵红莲,片片鲜血。
此时,露出尊荣,便再续前言,“你是不想与本座共修真空法了?”
“是,又如何?”布袋和尚坦然笑道,“放着大经不修,修什么劳什子的伪经?贫僧可不会做出如此蠢笨之事。”
“你可知,便是那三清道尊,亦无格在本尊这里得上一尊果位。”
这下轮到司命不乐意,只听他大喝一声,“妖孽,圣尊之名,岂容你轻贱!”
“聒噪!”见着弥勒不乐意,但也得好言相劝。这本就压着火,再听司命一言,更是火上浇油。
只见这位无生老母,手指拈作兰花,巧然翻手,轻轻压向那司命。
那刻,莲花挟持血海水,风夹汹势架浪葵。
此招气压天地,可司命又岂敢坐以待毙?
一指化作星河水,冲浪而去,破浪葵。
“雕虫小技,岂能撼海?”无生老母嘴角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