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雨疏风骤,西风独上高楼。
天微微明,一只鸽子辛苦地飞翔在天空之上。
躲过了猎人的弓箭,避开了翱翔的雄鹰。
见风之清爽,听日之鸣鸣。
独悠悠然,翅羽迎风飘扬,双翅恣意放肆,忽而上升,忽而下冲。
这是一个鸽子,一个有着自由意识的鸽子。
飞翔于天边,只为一封信。
翱翔于宇宙,只为一封信。
渐渐地,它慢了下来,天虽然明亮,但它的心却有些灰暗。
它就要到了,它也要返程了。
这段美妙的旅程即将终止,这一封信也即将送达。
乖乖地俯冲,扑腾翅膀,眨呀眨,停在了笼子上的木栏杆上。
等待着,有人过来,拆分它的信。
果然,停了没多久,有人过来了,解下它的信筒,得了那信件,又回去了。
可是鸽子还不能走,送来信,还得送回去。
于是,它还得等。
那得了信件的人,拿着信匆匆地跑进了一个营帐中。
“殿下,晋王殿下来信!”高声急躁地跑进。
“信?”太子得了信,忽而皱眉,忽而还是皱眉,总之眉头就没放下来。
“殿下,王爷信上说什么?”
“父皇招了国师,”太子放下了信件,“听说还是个有能耐的!”
“胡扯,”旁人讥讽,“有能耐?有能耐,他咋不上天!还在这里呆着做什么?”
“就是,早就入了天上仙宫当神仙,留在凡尘做什么国师!”有人应和。
“我担忧的不是这个,”太子摇了摇头,“信上还说,皇叔为了避免国师乱政,收了他的师兄做幕僚,来牵制国师!”
“王爷想得并无道理,”霁雨闻言,点了点头,“只是,若是引狼入室怕也是......”
“我想的也是这个,”太子叹了叹气,“皇叔之所以用这个幕僚,不仅因为他跟国师师从同门,也是个有能耐的,更是因为,他跟国师有仇!”
“谁说的?他自己说的?”霁雨神色古怪。
“是啊,”太子摇了摇头,“皇叔不像是个轻易相信别人的人!这么这回,却是这么的......”
“憨厚?”见着太子想词,有人补充。
“应该是老实!”
霁雨不管这个憨厚还是老实,直接问道,“那殿下要不要加快进程,早日回京,避免那两兄弟狼狈为奸,霍乱朝纲!”
“本宫正有此意,”太子把信拍下,“传令下去,整备行军,加速回京!”
“是!”一声令下,便见众人应和。
话音一落,几人转身离开。
“霁雨,”太子把霁雨喊了住,“这是我昨夜写的信,你把这封送出去!”
“是!”霁雨点了点头,接过了信,小心翼翼地出了营帐。
见着笼子上头的信鸽,便知是王爷府的,于是左顾右盼,看着四处有人否,便把信塞进信筒。
放飞了信鸽。
信鸽兴致勃勃地接收了信,越过了高山,越过了大河。
见日之悠悠,见云之昭昭。
苍天在上,厚土在下。
忽而内扰丹田气,便是口吐芬芳,舒畅一声。
秽物飘落了地。
舒畅而又痛快的信鸽,继续了它的旅程。
见之青鸟,不闻其快活否。
见之麻雀,不答其问。
白鸟独飞,越野而行。
风儿轻轻吹,树叶飘了来,忽而一支穿云箭,还好没箭头,冲了过来。
不过也够信鸽吃一壶的,只见那信鸽一吓,肚子之中丹田气翻滚,吓了一条,气物喷涌而出。
不过躲了过去。
信鸽眯眼,往下瞧去,又是那几个混蛋。
于是乎,信鸽徘徊苍天,加速丹田之气的酝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