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初站在水潭边,紧紧地盯着水潭后的洞穴。
就算那里乌漆漆的什么也看不着,他也依然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
直到......
一声声石头砸在湖里,荡起了那犹如林中老虎一般的吼声。
碎石就像洞外的那场雨,哗啦啦地下落。
倒塌的石头就像逐渐闭上了嘴的老虎。
晴初不由地皱眉,只见一片尘烟还有那飞溅的水花。
他没有下去,没有淌水去里头,只是在外头看着。
那脚步丝毫不动,也不曾移过半毫。
渐渐地那深黑的洞穴之中,水雾之下,有人影出现了。
尘泥不沾,水雾不染。
走在水潭之上,步步成花,风华正茂。
那等风姿,犹如井中蛙见了井外的天,就像夜郎人见了长安。
那便是仙主之仪,一道之尊。
菊花款款而来,似若春风不见杨柳,似若白雪不见红梅。
“东西,给你!”菊花把那内丹扔了过去。
晴初接了住。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他!”晴初说话了,终于说话了,但是他的声音却不似以前那么深沉,有力,反而有些苍老,若是详细地说,怕是跟那个祭司一个声音。
“我怎么不知道是他?”菊花玩味地笑道,“我若是不知道,怎么能对得起你呢?”
“你什么意思?”晴初疑惑地说道。
“你那么看得起我,”菊花冷笑,“把那头鳄鱼放心交给我处置,若是连你是不是他,我都不知道,那不就辜负了你的期望吗?”
“说得也是!”晴初点了点头说道,“但是我还是很想知道,你为什么知道我不是他?”
“与其想要知道这个,”菊花轻轻一挥手,漫天的菊花遍布在了晴初的身边,“不如想一下,我会不会杀了你!”
“你不会!”晴初摇了摇头,“因为你还没有找到他!”
“的确,我并没有找到他,”菊花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但是,我杀了你,那老头不是还在吗?我可以去问他!”
“他不知道的!”晴初咽了咽口水,假装镇定地说道。
“我觉得,”说话之间,一股强大的杀意笼罩着晴初,“他会知道的!”
晴初冒着冷汗地直视着菊花。
氛围极其诡异。
二人不说话,也不动,那些菊花也静静地飘着。
就在这时,晴初动了。
只见他一挥手,满满的云雾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把菊花笼罩了起来。
“雉入海为蜃,”菊花拿出了一颗珠子,若是晴初没走远,那他必然知道,菊花现在手里拿的才是真的,“我倒要看看,我把这枚龙珠拿着了,你凭什么褪去雉身,化为蜃龙!”
菊花翻手之间,那枚珠子便不见了。
菊花轻轻走着,踏着水潭而去,水雾退避,让出一条道来。
身前水雾,身后却是泥堆碎石。
虽说场景有些奇怪,但是,依然挡不住菊花的霸气。
菊花走着,踏过那些山石,走出了山丘坑洞。
踏上了草原。
草原上的雨还在下着。
菊花也不打伞,就这么走着。
那些雨水还没近身,就彻底蒸发。
菊花不知道那条鸡龙去哪里,但是,不妨碍她去那个部落,寻那个祭司。
想着,既然这两人用同一个声音,那么总是有些联系的。
菊花一步一步地走着,朝着那部落,一步又一步。
这雨是蜃龙的蜃雨,就像是他的领域,在这个领域之中,他能感知到所有的事情。
这是他用来伏击那条夺走他蜃珠的鳄鱼的,但是如今却是用来感知菊花。
菊花双手交合,放在肚前,披帛挂在手肘上,随风摇摆。
步伐不大,不小,好像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