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白色的高墙树立在河岸之上。
五道白石拱桥,架在了那高墙之前。
桥下流水潺潺,桥上行步款款。
低头垂眉,不敢抬头。
一行七人,从那桥上走着。
下了桥,便朝着高墙而去。
高墙开了五道门,中间最大,旁边依次递减。
而那行人从外头的桥走下,走到了最外头的门。
过了这门,便是一个巨大的广场。
空荡荡的广场似乎两三百米宽,走了些许时候,沿着广场中央宫殿旁留的小道走了进去。
那脚下的大理石平整地镶嵌在那里。
沿着那道走了一刻左右,便见到了第一个拱门。
入了这拱门,便是一个园子。
花吹柳枝飘云海,暗香随流影随风。
些许的光从宫墙上头斜着照了下来,见了些瓢虫,听了些蝉虫。
园子中央,也架了一座桥。
桥下是个小河,不知源头在哪,只知道里头养了几条鲤鱼。
光折在河面上,闪烁着光,漏着彩虹。
那一行人走在桥上,步子款款。
那长长的裙摆,随着鞋子而动,随着风而摆。
似若海滩上的一朵海棠。
出了园子,便是一条长长的宫道。
一眼瞧见了那尽头,那面墙。
但是瞧见了尽头,却代表不了,那很近。
相反,从那园子到那墙,少说也得有八百米。
走了这八百,花了两刻钟。
到了那墙前,便要拐个弯。
沿着这弯瞧去,倒是觉得刚才不算什么。
这一眼瞧去,只瞧见了三四个拱门。
后头不见门,只见长长的道。
一行人倒也不躁,不急,依然步调款款,不慌乱也不匆忙。
三刻,过了第一个拱门。
又三刻,过了第二个拱门。
还三刻,过了第三个拱门。
过了三个拱门,接着瞧下去,那似乎还有三四个拱门等着,还有一条长长道等着。
不过还好,过了这拱门,这第三个拱门便又拐弯了。
只瞧见了一个拱门。
进了那拱门,便又是一个花园。
这花园倒比刚才的大。
不说牡丹真国色,月季花开两枝鲜。
引来蜂蝶戏云丛,莺莺燕燕绕花前。
迈上这花园,走在了这宛延的石子路上,弯弯曲曲地走出了这花园。
惹了些花香,沾了些香风。
出了花园,便是三条岔路。
沿着左,走了几刻。
便路过了一扇门。
门上有块牌匾。
牌匾上从左至右,写着的是,采舫阁。
采莲舫中去,水上藕花曲。
打头的,敲了敲这门。
便见里头走出了个人,是一位中年老奴婢。
只见她饿了皱眉,“怎么这么慢,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娘娘都等急了!”
“回禀青子姑姑,”那打头的说道,“这些都是新来的,按照规矩得先从宫门外再走一遍,才可以算是真正入宫!所以这才来的晚了些!”
“都是新的?”青子挑了挑眉。
“刺儿总管说,只有新宫女,底子干净,对娘娘才好一些!”那打头的解释说道。
“那行吧,”青子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奴婢就先告退了,这些人就交给姑姑了!”打头的对青子说道。
“行吧,交给我了!你走吧!”
见青子如此,那打头的点了点头,转过头去,对着后头的人厉声道,“都给我小心伺候着菊妃娘娘,不然我非得扒了你们的皮不可!”
“是,”六人行礼,姿势相同,速度相同,也不知道练了多少次,怎么也得需要半个月时间,若是一夜之间,就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