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块石板围成圈。
圈里的空洞,塞了些稻草。
点起火,熏起黑烟。
红薯不打,那树枝串了起来。
就着火,烤着。
郡主抱着腿,呆呆地瞧着,她没想到还能这样操作。
其实当菊花从厨房里拿出两块生红薯的时候,她内心其实是拒绝的。
但是随着这红薯,在菊花的手里,在那火堆上。
翻了皮儿,露了红。
肉肉的果泥儿都要满出来了。
飘洒的气味,让郡主心想,真香。
黑烟不似白烟。
偌大的王府里,冒出个异物来,也是令人好奇的。
慎王广暮寻着那瘦瘦的烟,闻着空中一股甜腻腻的味道。
“这是?”寻着味来,瞧见两个女子,蹲着墙角,甚是猥琐可疑。
待他定睛一瞧,细细看去,那是他的妹妹,宛延的紧罗郡主,广元。
至于旁边的,大概是哪个丫鬟吧!
“你们在干嘛?”广暮出声呵斥道。
便见那两人转过头来,瞧去。
广元一见是她哥,连忙起了身。
起身不要紧,就是连累着菊花被她带了下去。
一屁股坐在了火堆上。
熄灭了!
“烫,烫,”菊花蹦了起来,哆哆嗦嗦地吼道。
广元一见,瞪大了眼睛,连忙上去拍了拍那屁股上的黑灰。
黑灰也有些烫着广元。
广元只能迅速地拍打着。
对于那屁股上的黑灰而言,力道不够,但是对于屁股而言,力道够了!
“不,不用了!”眼泪都要逼出来的菊花,直接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泥土上,扭一扭转一转。
这才好了许多。
“闹够了没有!”广暮皱着眉头,瞅着这闹剧。
“凶什么凶!”菊花缓缓地起身,捂住了自己的屁股。
还好也没有感觉,自己用手一摸,丝滑的感觉,这还是她的屁股。
“大胆!”广暮瞅着这脸上被烟熏了一块又一块,跟个大黑猫似的。
“大胆你个鬼哦!姑奶奶又不是你宛延的人!”菊花没好气地吼道,“那么大声干嘛,吓到花花草草怎么办?”
一声还比一声高。
“你是花儿姑娘?”广暮一听,他府里不是宛延的有五个人,三个关在小黑屋,一个又是男人,剩下的只能是那母老虎。
“是滴,就是你想饿死的那位花儿姑娘!”菊花似笑非笑,似怒非怒,总之甚是阴阳怪气。
“花儿姑娘从何讲起?本王怎么会饿死姑娘你呢?”广暮表示,他不想背这锅。
菊花瞅着手里那个红薯,似乎,好像熟了,可以吃了,便捏着手指,悄咪咪地,趁着那红薯不注意,剥开了皮,皮上粘了些许肉,舔了起来,好吃。
“那本姑娘的午饭呢!”花儿姑娘又掀开了一层,添干净那皮。
瞅着菊花吃着红薯,那红溜溜的红薯,那红溜溜的闻着很香的烤红薯。
广元郡主的唾液腺疯狂地分泌唾液,好像夏天的小狗一样。
咽了咽口水,心里哭泣着,‘姐姐,慢点吃,给我留点!’
有这心,没这胆。
那个混蛋大魔王还在瞧着呢!
“午膳?”似乎才学到这个词,广暮尴尬地想了起来,他似乎,忘了给菊花安排奴婢侍女,也就没有给她牌子。自然也没了什么吃食可言。
“姐姐,好吃吗?”广元瞅着直接拿嘴啃的菊花,提醒了一句,告诉她,自己还没死呢!就站在旁边,看着呢!
“好吃!”菊花的舌头扫荡了嘴上的红薯,绝不叫它有半丝残留。
这日子没法过了!广元都要哭了!
“这......”广暮瞅着菊花这副像饿死鬼投胎的样子,不由地心虚,“请花儿姑娘,稍候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