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云骁不知道凯里在玩什么把戏,但他肯定司雪梨现在不会有危险,所以就不冲出去相救了。
见易蘅不断发来消息提醒他时间到了,庄云骁立刻从救近的窗户逃离。
落地后迅速给庄臣发了条信息,让他来接司雪梨。
凯里重新拿起磨甲器磨甲,道:“通知鸿信回来,十分钟后,再通知queen,就说她的宝贝女儿在我这儿。”
佣人闻言,道:“是的。”
半小时后。
费鸿信气喘吁吁从外头赶回来,一看见凯里就质问:“你把司雪梨怎么样了!”
“鸿信,你这么紧张,是怕我杀了司雪梨得罪庄臣,还是心疼你的亲生女儿?”凯里真见不得费鸿信这模样。
费鸿信愣了一下,随即道:“肯定是怕得罪庄臣,人家已经再三容忍我们了,你就别太放肆!”
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不是庄臣对他们毫无办法,而是人家有软肋,想尽量和平解决。
“我怕什么,人在我手上,庄臣比我更怕她死!”凯里不屑一顾:“我已经把queen叫来了,司雪梨是生是死,就看你等会怎么说。”
费鸿信闻言,瞳仁闪了闪:“你到底想怎样!”
凯里眼底闪起一丝报复的快感:“我要你亲口向queen承认当初抱走司雪梨让她伤心欲绝二十多年的人,是你!!”
拿了庄臣的好处,她自然会尊重承诺离开,而凯里亦深知,她这次离开,庄臣不会再让她有踏进本市半步的机会,所以,在离开之前,她要把这旧债一并清了!
“!!”费鸿信向后踉跄,这,这……
“你疯了!”费鸿信怒骂!
随即,心底掀起浓浓的波澜!
这件事,怎么能说,怎么能!
一说出来,queen一定恨他,恨死他……
这二十多年queen被寻找亲生女儿的事折磨得如何,他有所耳闻……
那种惨痛,即使十月怀胎的人不是他,但也能从queen身上流露出来的哀伤,感受到她千分之一的悲痛。
闻者尚且伤心听者尚且流泪,何况是当事人?
凯里一记冷目扫过去:“你不说,是害怕以后不能跟她再续前缘?”
“你,你胡说什么!”费鸿信气急败坏:“我和她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婚后我也一直没有联系她,你为什么还要执着以前念念不忘!”
“我看念念不忘的人是你!”凯里咆哮:“费鸿信,当初你娶我,只是因为我能帮你夺得王位!你不爱我,我知道的!”
费鸿信急,解释:“我,我承认当时对你是没什么感情,可是经过二十多年的相处,人非草木……”
“是啊,人非草木,你现在只觉得我更恐怖,恨不得远离我这个老巫婆!”凯里扯着尖细的嗓音,既然话开了头,那就不怕敞开了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喝酒不?”
费鸿信懵了,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凯里不喜欢他喝酒,所以他就不喝,偶尔实在忍不住,就会趁着凯里不在小酌两杯。
“因为你喝醉了,嘴里就会叫她的名字,叫她孙芳华的名字!”凯里说完,重重闭上眼,胸膛起伏异常。
哀痛与愤怒交加。
“……”费鸿信无言以对。
竟是,这样么。
他不知道。
原来心底若有人,便怎么也藏不住。不是从这里流露出来,就是从那里流露出来。
凯里已经很快将哀痛的情绪收了起来,流露出一贯的坚强:“你答不答无所谓,我还是那句话,司雪梨在我手里,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比我怕她死。”
这就够了。
先怕的人是输家。
“王妃,王,queen到了。”佣人察觉客厅异常低压,小心翼翼汇报。
“让她进来。”凯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