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毒到处跑吗。
庄臣收回视线,朝着办公桌走去,语气镇定:“不知道你说什么。”
“是吗?”庄云骁就料到他会装蒜,于是摸出手机:“那我叫司雪梨过来问你。”
“……”庄臣脚步顿了顿,没想到庄云骁这么卑鄙,竟然摆出雪梨。
好吧,这一战,他不战而败。
庄臣反问:“是又如何。”
他的毒要是一辈子不好,他就瞒一辈子。
庄云骁见庄臣承认了,果然,庄臣是中了这种毒,追问:“你什么时候染上的?”
“你们在山顶被轰炸的那天。”庄臣如实托出。
庄臣将文件扔在办公桌上,之后将自已扔在宽大的办公椅里,双手搭在小腹上,闭目。
这种药的副作用太大,除了令人身形消瘦,精神也大不如前。
动不动就觉得很累。
“凯里是不是用这个作为交换条件,才肯放司雪梨走?”庄云骁又问。
凯里那变态,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司雪梨,毕竟司雪梨也是费鸿信的女儿,也是凯里的目标啊。
凯里巴不得他们死。
庄臣没有答话。
真相是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染上凯里的毒,而且迟迟解不开。
而他的瘾,也越来越深,难以自拔。
“你应该让司雪梨知道。”庄云骁说。
这么说来,庄臣这是一命换一命,司雪梨那蠢女人要是知道,肯定会感动得眼泪哗哗流。
看到庄臣这么爱司雪梨,庄云骁也挺欣慰的,虽然这欣慰背后掺杂更多的是苦涩。
如果他不是无意中发现自已的身世,发现自已和司雪梨的真实关系,他才不会跑出来做这种老好人。
他会趁司雪梨和庄臣分手这段时间,拼了命对她好,撬墙角。
庄臣睁开眼,整个人看起来有一丝的疲弱,语调淡淡:“如果雪梨染上,她也许能熬到解药出来,但是腹中的小孩一定保不住,她该多伤心。”
在她的生命里,没有什么比小孩子更重要。
“也是。”庄云骁承认这后果,母体染上毒,就算胎中腹儿大难不死,也万万不能留。
留下来,也会天生带着毒瘾。
所以只要染上,横竖孩子也是留不住的。
看来庄臣也是明白,如果这事告诉司雪梨,她这蠢女人,一定会寸步不离照顾。
“所以,不要告诉她。”庄臣看向庄云骁,语气里有一丝请求。
他在最难受的时候都能忍住没有找她,好不容易狠心把她推开,不能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