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锦衣卫连夜审讯，江湖人士和黑莲教的人都招了供，说围攻皇城是受八王的指示。
第二天天亮，楚律拿到审讯结果，心中万分震怒，这下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让欧阳雄派锦衣卫押着证人，来到八王府。
八王像没事人一样，言行举止如常，隆重接待了楚律。
楚律没跟他废话，把审讯口供扔给他，让他自己看。
八王看完以后，脸色如常，只淡淡地说：“皇上，这不是事实，臣怎么会做这种事？”
楚律一招手，把犯人带上来，让他与八王当面对质。
犯人进屋就跪下，不敢看楚律，也不敢看八王。
他知道，楚律与八王是兄弟，说错了话，死得更快。
楚律对犯人说：“说，你们围攻皇城，受谁的指使？”
犯人抬起头，看一眼八王，又垂下头去，一言不发。
“怎么，招了供，还想翻供？”楚律喝道，“有话就直说，有朕在，不用害怕任何人。”
犯人垂头说道：“在下受八王指示，在二十八号围攻皇城。”
楚律抬起头，冰冷地问八王：“听清楚了吗？人证口供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八王十分淡定，似乎这件事跟他无关：“他这是栽赃陷害。”
“臣下月一号就藩，怎么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
楚律大声喝道：“你就是不甘心当王爷，想染指皇位，所以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来。”
“臣没有这样做，
这不是事实。”八王仍然很淡定。
楚律冷冷道：“莫非你以为，朕诬蔑你？”
八王道：“人是皇上抓的，又是皇上审的，想要什么口供，自己写了，让他按手印就是了，与臣有何关系？”
楚律怒极反笑，说道：“好一张铁口铜牙，你死不承认了，对不对？”
八王道：“臣已经是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必做出力不讨好的事？”
楚律道：“就是因为你位极人臣，才产生非份之想。”
“李长山之事，你就是幕后主使者。”
“是你，派人杀了李长山，你的双手沾满罪恶的鲜血！”
八王受到极大委屈似地，回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啊。”
“李长山谋反，是他想当皇上，与臣无关。”
“我一个闲散王爷，杀当朝大臣有何收益？”
楚律道：“因为你们是一伙的，他被抓，你怕他招出你。”
“臣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八王侃侃而谈。
“皇上拥有锦衣卫，东厂和西厂，探子布满天下。”
“皇上可有抓到臣与他勾结的把柄？”
楚律气呼呼道：“他临死前，说了一个字，这个字就是毒杀他的人的名字。”
“哪一个字？”八王有些紧张起来，假装看左右的人，掩饰慌张的内心。
楚律步步紧逼，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他说了一个波字。”
“哈哈……”八王明白过来开始狂笑，“这是臣听到的最滑稽
的笑话了。”
“一个波字，与臣何关？”
楚律道：“他被人下了毒，临死前，舌头僵硬，不听使唤。”
“他本想说八字，结果说成了波字。”
八王轻蔑一笑：“凭一个波字，就认定我是主使人？皇上不觉得这太荒谬了吗？”
“就算他说的是八字，与臣也没有关系啊，我姓楚，名衡。”
楚律冷冷说道：“你排行老八，人称八王爷。”
八王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说道：“如果皇上只凭一个字，就认定臣指使他，臣无话可说。”
说着伸出双手并在一起：“你绑吧。”
“把臣也绑进诏狱，屈打成招。”
楚律知道，只凭一个波字，无法定他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