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臣皱紧了眉,他终于想到了那些青铜面具的来历。
那种杀伐果断的风格,那种常人所不能及的武功……
那些青铜面具,他们是青衣楼的刺客!?
“现在才反应过来的话,是不是有些晚了?”
墨丹青淡淡道:
“你们派去打探消息的那几位,恐怕已经被我们的人包围了吧?猜猜看,他们还能撑多久?外面那些大唐将士,又能撑多久?”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很是难看,江厉紧皱着眉,他死死盯着渐渐走近的墨丹青,忽然低声道:
“走。”
他瞥向祁天臣,低声道:“离开这里,去
找三弟,他有危险。”
营帐之中,枪影陡然闪烁,江厉猛然朝着墨丹青挥枪!
萧翊紧随在江厉身后,朝着墨丹青递出一指。
但无论是枪影,还是指意,全都被半袖浓墨化去,也就是在半袖浓墨弥散之际,祁天臣骤然挥刀!
却不是朝着墨丹青,而是劈开了营帐。
“走!”祁天臣瞥向游少锋,两人掠出营帐,于大火连天之中,朝着雪山方向掠了过去。
墨丹青没有阻拦,因为他知道没有任何的必要。
就算祁天臣和游少锋离开了,又能怎么样?他们能及时赶到江逸那里吗?
就算他们真的能及时赶到江逸那里,就凭他们两个人,又能改变什么?
什么都改变不了,因为江逸所处,本就是死境,没有任何生机的死境。
无数青铜面具围杀之下,就算是有着闲尘道长八十余年内力的沈浪,也有些支撑不住了。
他急促地喘息着,眼前已经开始了渐渐地模糊,而就在这个时候,徐染翁竟忽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一掌按在沈浪胸口之上!
“我听说过你,你的体内有着闲尘道长八十余年的内力!”
徐染翁的眸子里,兴奋残忍的光芒闪过:
“八十余年的道家内力,老夫在今天就笑纳了!”
沈浪的瞳孔骤然紧缩,他的脸色变得煞白,因为他察觉到,自己体内的内力,竟不受控制地朝着徐染翁急速流动而去!
“沈浪!”江逸大惊,他本能地想分开沈浪和徐染翁,却忘记了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武功,只是短短的一个瞬间,就被震退在雪地里。
无数青铜面具群起而上,却都倒在了闪烁着的寒芒之下。
是燕摘月的银针,而那围绕在江逸身边纵横交错的透明丝线,同样也是出自燕摘月之手。
燕摘月已经化作一道模糊的流光,与银色面具那同样快到模糊的身影交错在一起。
燕摘月以近乎鬼魅的速度将金鸾儿护在身后,他躲过银色面具的身影,瞥到了已经被徐染翁完全压制住的沈浪。
燕摘月皱紧了眉,他与徐染翁交过手,很清楚徐染翁化功手的手段,他也早已看出,沈浪体内的内力,是
和上清宫极为相似的道家内力。
“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燕摘月的声音忽然响起在沈浪耳畔:
“道者,是谓逍遥,逍遥者,随风而动,借势而行,可化万物,不与万物相争。”
沈浪的脸色陡然一变,紧接着,像是豁然开悟,他的眸子里,有着最为纯粹的道家念力闪烁,而在他的脚下,积雪翻飞。
雪地里,竟是出现了八卦之形,将沈浪与徐染翁囊括其中!
徐染翁似有惊恐之色,因为他忽然察觉到,沈浪的内力变了,像是变成了水。
上山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世间最柔莫过于水,因为不论是多么猛烈的攻击,都会被水流淹没,卸去力道。
徐染翁的感觉,就是如此,他发觉自己竟无法继续吸取沈浪的内力,因为沈浪的内海此刻以八卦之形流转不息,非但化解了徐染翁的化功之法,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