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以前吧?那个时候,还没有发生这么多的事。”裴光叹了一口气,“印象中,这件事之后没有多久,现在这些事情,就发生了。”
“也就是说,是在案件发生前夕……”江逸喃喃着,忽然,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江逸的眼前一亮,“您的那些书信和公文的失窃,是否在这个下人染病去世之前?”
“是。”裴光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江逸立刻站起了身,“裴光先生,多谢您的配合了,我还有其他的事,就不打扰了。”
江逸很快离开了裴光的牢房,走的很急,似乎他很是兴奋,紧接着,他在狱卒的带领下,找到了关押江琛的牢房,仍然是让秦城城和祁天臣在外等候,江逸自己一个人走进了江琛的牢房。
与其说这是牢房,倒不如这是这是一间舒适的隔间,和裴光那简陋的牢房不同,江琛的牢房,实在是过于奢侈豪华了一些。
毕竟江琛不是被告的裴光,其实原本江琛并不需要羁押在牢的,只需要***在府上即可,可是裴光名声在外,爱戴裴光的人实在太多,所以痛恨江琛的人也并不在少数。
案情一发,许多人都去了江琛的府上闹事,甚至不乏一些刺客,为了江琛的安全,或许江琛自己也想要一个清净,所以江琛才来到了湖州大牢,他并不是犯人,住成这样,倒也无可厚非。
“江琛先生。”江逸坐在了江琛的对面,拿出了那封反书,“您应该认识这个,对吧?”
江琛瞥了一眼江逸手上的反书:“裴光的反书,你想问些什么?”
“反书的事情,我想还是放在后面,我现在要问的,是之前州府里的异状失窃案。”江逸缓缓道,“在这件案子还没有发生之前,裴光的一些公文和往来书信遭到失窃,您还有印象吗?”
“你怀疑那是我做的?”江琛一眼看穿了江逸的想法。
“如果反书是您伪造的,那么盗走裴光之前的往来书信和公文来模仿裴光的字迹,这倒也很合乎情理,况且——”江逸顿了顿,“以您的职务来看,确实您也有盗走这些公文书信的机会。”
“我并没有偷盗裴光的往来书信和公文。”
江琛倚在自己的座位上,缓缓道。
“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我的府上搜。”
“实不相瞒。”江逸轻轻一笑,“江琛先生的府上,我已经去过了。”
江逸其实根本就没有去过江琛的府上,但是,如果江逸的猜想没有错的话……
“我们的确没有发现裴光先生的往来书信和公文,但是我们却发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江逸紧紧盯着江琛的眼睛,“在一个角落里,我们发现了很小的一张碎纸,上面有着半个字。”
“什么?”江琛坐直了身子,眉头紧皱,他的脸色似乎有所变化。
“只是碎纸而已,而且只是小小的一片,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江逸的嘴角轻轻上扬,“江琛先生,似乎有些紧张?”
“紧张?我为什么要紧张?”江琛抬起头道,可是却有些色厉内荏的意味在里面。
“另外,我们还在江琛先生的家里,闻到了一些特殊的味道,似乎是木浆的味道,我有些好奇,江琛先生的府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味道?”
江逸又一次抛出了一个虚构的问题。
这一次,江琛的脸色变化更大:“这……或许是之前点的香吧?这和案子有关系吗?”
“没关系,没关系,只是好奇而已。”江逸轻轻一笑,江琛的反应,他都看在了眼里,于是江逸暗暗对于自己的猜想,更加确定了几分。
“另外,江先生。”江逸缓缓道,“听说在案件发生之前,您的府上,似乎有一名下人因病去世了?你还专门请了一日的空闲回府安置?”
“这……”江琛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脸色剧变,显然,江逸这一次提出的问题,要比之前那些问题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