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打过电话问过了。
“是他？”狱寺隼人回想了一下，“我记得他的复诊时间的确是快到了，好像是还有两天？”
这是上一次十代目给他用了治愈能力之后，治愈效果能在安东尼体内持续的时间。这个时间还是他们经过几次实验之后暂时确认的。
“是啊，你也知道，彭格列这边的事……两天时间可能不够，所以我才提议给他推荐其他医生，不过他的情况……”山本武顿了顿，显然有些为难，“其他病人也就算了，顶多只是心理接不接受的问题，唯独这位安东尼先生需要用到阿纲的治愈能力……就算暂时能让他接受其他医生，缓解不了病情的话也很糟糕吧。”
“他的意思是想等阿纲回来，态度很坚定，就算多等几天也可以。”
“……他察觉到十代目的能力了？”狱寺隼人的脸色一沉，眼神多了几分锐利。
“撒……应该还没有，他的身份也没有任何问题，和那个家族没有太多接触，最近他的公司也在和加百罗涅合作……他对彭格列应该没有恶意。”山本武想了想，“之前见到他的时候，我没有在他身上感觉到杀气或者恶意，你感觉到了吗？狱寺。”
“……没有。”狱寺隼人皱了皱眉，像是有些不甘心，却还是这么回答道。
“对吧？”山本武笑了笑，“他自己也有找过一些医生检查过身体，所以应该只是相信阿纲的医术吧……”
至于有没有察觉到治愈能力的问题，山本武觉得，就算察觉到了，那位安东尼先生应该也明白怎么做对他来说更有利。
——虽然因为不知道病因，所以治愈能力作用到安东尼身上时的效果只有缓解，但也总比没缓解之前要好。
而且那位安东尼确实只是为普通人，一般来说也很难想到异能力这种事吧？
……
……
安东尼的确没有察觉到治愈能力的事，但他明白沢田医生对他的重要性。
在挂断电话之后他就叹了一口气——其实他不怎么满意自己的病只能被一个人治疗这一点。他的本能告诉他将自己的身体健康完全寄托在一个人身上是一种很危险的行为，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那个沢田医生不会害他。
莫名的信任感，但感觉并不赖。
安东尼靠在真皮椅背上，有些随意地踩着地面让旋转椅转了一圈，看着眼前的一大面玻璃，陷入沉吟。
虽然在高楼面对着这么大一块落地窗这么看下去让人感觉很爽，虽然玻璃还是单面加厚的防弹玻璃，但他还是有点不舒服。
总觉得远方会有人拿着狙.击枪瞄准他射击，这种感觉真不好。
“唔……咳咳！”喉咙突然开始发痒，安东尼赶紧抽出手帕，捂着嘴狠狠咳嗽了两声，然后抹掉血，瘫在椅子上缓了口气。
……难受。
太难受了。
虽然还有两天才到复诊时间，但他的身体大概是对那种吃下去有点像糖果的药产生了一点抗性、也有可能是对来自东方神秘医学的针灸效果产生了一些抗性，总之他的病情现在又开始复发了。
偏偏在这种时候，医生有事请假了啊……
安东尼微微叹了口气，无意识捏了捏手臂——虽然自己手臂上那不知道怎么来的肌肉手感很好但这不是习惯性捏手臂的目的，他总觉得手臂上有点空。
没意识到还好，但自从他某天洗澡的时候无意识盯着放在浴缸边缘的自己的手臂发呆之后，他就开始产生一种感觉。
他总觉得自己的手臂上应该是有一块面积非常大的、很帅气的纹身的，但是现在没了。
天知道他是怎么产生这种想法的，可能是梦里梦到过吧，那天晚上之后他就突然产生了要不将文身重新纹上去的想法。但当他到了纹身店之后，无论是什么图案都不满意，所以最后还是放弃了。
最重要的是，这么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