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还有些不舍,伸出脚脚想要够魏白,喉咙里不情不愿的哼哼唧唧。
最终,多鱼还是被沈舒宸狠心安置在猫爬架上,小脸气呼呼地皱成一团。
沈舒宸特意叮嘱母亲关于魏白的手伤,所以桌上的菜多以口味清淡的为主,晚饭席间气氛很融洽,魏白的话不多,他以为自己多半会以倾听者的角度,游离在这场家宴的讨论氛围之外,这是他一贯觉得舒适的距离。
但沈母偶尔与魏白的几句交谈,竟然让他有了一些倾诉的欲望,这种感觉只在之前定期接受的心理咨询中有过,难道是沈母也从事心理方面研究的缘故?也许在无意间,与心理医生有些相似的谈话模式?
魏白不得其解。
他还没意识到的是,这顿饭其实是个很好的开始,他的情感模式在潜移默化中正悄然发生一些转变……
平静而和谐的双休日很快过去,又是一个忙碌的周一。
沈舒宸万万没有想到,一周前自己还推三阻四的新人少爷,如今搬进了他家同住,此时,我们沈队长还心甘情愿充当司机,带着魏白往离主城区不远的市郊看守所赶。
看守所的探视时间相当严苛,只有每周一和周四的下午,并且时间段严格控制在两点到三点半。
苏美芸属于刑事拘留,羁押期间不允许亲属探视,这从某种意义上,更能保证苏美芸的人身安全。
沈舒宸事先已经打好招呼,顺利进入会见室,苏美芸被两名民警一左一右架着从里面出来。
苏美芸带着手铐,低头坐在审讯椅上。
沈舒宸先提问,一开口就直奔主题:“周五在警局门口行刺你的人,你认识吧。”
沈舒宸用的是陈述的语气。
苏美芸低头不语,眼神专注的盯着自己的手指,仿佛完全没有听见沈舒宸的话。
沈舒宸和魏白料想过会是这样的局面,两人相视一眼。
魏白问:“那个机车男是你所说的‘清道夫’吗?”
魏白观察着苏美芸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或是情绪上的转变。
果然,当魏白提到“清道夫”这三个字时,苏美芸的眼神闪了闪,但即刻又恢复平静,好像刚刚那一瞬间的情绪波动只是魏白的错觉,苏美芸仍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魏白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
空荡的会见室,只有魏白一张张翻看照片时的“沙沙”声响。
苏美芸好像对两名警官的沉默全然不在意,对魏白手上的照片也没有表示出丝毫兴趣。
魏白翻阅照片的手停住,将其中一张抽出,起身递到苏美芸面前。
照片里的铜镜,进入她的视线,苏美芸自然认得出,那是挂在自己卧室的那枚。
“说说吧,这是什么?”魏白手指轻轻点着照片,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桌面,发出“叩叩”的声响。
苏美芸轻声嗤笑,抬头盯住魏白的眼睛:“这是一面镜子啊魏警官。”语气听起来相当诚恳。
沈舒宸额头上青筋跳了跳,对于苏美芸这种不配合的态度,莫名来火。
虽说在问口供时拒不配合的罪犯,沈舒宸见得多了,但像苏美芸这般不识好歹,还带有一些戏谑态度的着实让沈舒宸火大。
魏白薄唇轻启:“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我来说。”
魏白收回照片,举在手里端详片刻:“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这面镜子叫八咫镜。”
魏白抬头盯住苏美芸的双眼,后者目光闪躲,避开与魏白视线交错。
“日本神话里的‘三神器’之一,当然,你家里挂着的这面不可能是真品。它与另外两件神器不同的是,八咫镜最早来源于中国,如今却是日本天皇权利的象征,同时,我还听过一种说法,日本人将八咫镜当做天照神的化身,祭祀于神宫,以铜镜为‘鉴’,驱魔辟邪……”
魏白侃侃而谈,仿佛只是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