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垫,以为刚才拍出去的不是爪子,而是钻心剜骨咒。
他本来是想意思意思给点惩罚,再让意江山收手,将这两人交给执法大殿处理。
但他们看起来好弱鸡的样子,一爪就让他们痛成了这样。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攻高防低,血薄全靠叠甲?
程梓在地上蹭掉爪子上的血迹,扑回意江山怀里,迷惑地问她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不,你下手不重,是他们太菜了。”
意江山也发现那两人的异常,但她毫不犹豫地站在程梓这边,还捂着他的前爪揉了揉,怕他抓痛了。
这时,天上忽然垂下一束光线,罩住两人后将他们拖上云端。
程梓仰头,在一朵云上看到一名戴着面具的男人。
他似乎认识意江山,看见她之后后槽牙一动。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欲止言又。
我不说了。
面具男人领着被鱼线捆在一处的两人正要离开,隐遇镇内,忽然从不同方向射来数道光线,正中那两人。
于是在场的一只猫,两个人,六只眼睛齐刷刷看到,这二位的身体先是吹气一般鼓胀起来,然后头上生出三只犄角。
脸颊一半青一半白,背上展开数对貌似是羽翼的外生骨骼,忽高忽低地扇动。
鱼线自发脱落,两人也顺势分开。
他们看着彼此奇形怪状的模样,再感受身体里一会儿冰冷,一会儿炽热的痛苦,天大的矛盾也被当下的同病相怜磨平了,开始抱头痛哭,并哀切地恳求男人快带他们走,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品尝执法大殿的牢饭了!
看着面前两个奇行种,面具男人:“……”
今日过后,隐遇镇的危险程度要上调一个等级了。
这里不仅遍地法外狂徒,还个个都是整活大师!
阿sir,收手吧!外面全是刚从精神病院复健出来的张三啊!.jpg
面具男人叹了口气,放软了声音:“他们在隐遇镇上空交手固然有错,但罪不至死……”
话音未落,又有几道光线袭来,这回指向了面具人。
他登时闭嘴,用捆修索把两名年轻人捆住,一手一个提起就走,不再多废话一句。
至于没入他们体内的奇异法术该怎么解,又该如何补偿隐遇镇的损失,就让他们的家人去头疼吧。
执法大殿管逮不管埋。
面具男人想着,忽然神情一动,探出二人满肚子法术中一缕略显违和的地方。
他们正在承受的痛苦,有一大半是找不到根源的,也并不属于后来打入他们身体的法术。
就好像两人的灵魂里横亘着一道看不见的伤创。
着实古怪。
……
愤怒的源头被带走,意江山心气终于顺了,抱着程梓坐到河边青石上,低头便看见他在笑。
对,这死里逃生的小猫崽子……大猫盘子……中猫团子在笑,笑的还挺开心。
意江山把他转向自己,食指在他脑门戳了个小圆坑:
“你笑什么?”
她不问还好,一问程梓就控制不住地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举着爪子拍她大腿,差点笑翻过去。
意江山看他笑了一会儿,脸上也浮出笑意。
啊,也是。那两人最后离开时的样子确实好笑。
河面悄然破冰,水里跃出一尾鲤鱼,涟漪中映出哈哈大笑的橘猫和人。
不远处的树上,红衣黑发的少年蹲在枝头,抠抠脸,随即化光消失。
转眼再过一旬,已是十一月底。
隐遇镇内的学堂即将迎来今年的学业考核,三天打鱼两天抠脚的姜书客终于也有了奋进的动力,带上书本到对门王家找同窗兼邻居王云离求救。
为了增加求救成功的几率,他和程梓一同起床,天没亮就扛着程梓去敲对面的门。
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