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城转身一看,一红一绿的身影背对着自己毫无征兆地转个面,露出两张毛绒绒的脸。
这东西尖嘴猴腮小圆眼,活脱脱两只直立行走装人的黄鼠狼。
看苏城的眼神特别怪,就像是、像是——苏城想到了!
闯祸时被罚跪祠堂饿到肚子直叫,苏城的阿娘偷偷送来的甜糕就是这副模样。
苏城馋得口水嘀嗒流。
当真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此时,那黑子男子见状竟扭头走了过来,而张响一行人等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苏城后背发麻,不禁朝黑衣男子靠了靠,又想起张响的教诲绷直腰背不露怯。
他倒要看看两黄鼠狼葫芦里卖什么药,竟然敢当着他俩前行的道路。
这黑衣小伙子可不是吃素的。
“敢问黄仙有何贵干?”
苏城刚开口说话,然而黑衣男子却跨前一步将苏城挡在了身后。
黑衣男子不掩对黄鼠狼的忌惮打算先礼后兵。
只见黑衣男子手中悄然扣紧串佛珠,十四颗拇指大的珠子闪着莹润微光。
佛门舍利看两眼就叫人心平气和,黑衣男子话音刚落。
眼前就又突然窜出张毛脸,苏城惊叫一声。
“啊!”
待苏城缓缓神再看,什么毛脸,分明是个圆脸盘子小圆眼湿润的女童。
“我迷路了。”
“哥哥能送我回家吗?”
这小姑娘巴着苏城的腿,仰着脑袋,细
声细语地发出请求。
大概没有谁能狠心拒绝这个可爱又可怜的幼崽。
苏城不由地伸手抱起她,沉甸甸、毛茸茸的。
唔?
滤镜一摘,幼崽立现原形。
真是好大一只油光滑亮的黄鼠狼!
脑门上贴着张画有两个圈一条线的白纸,它看着苏城。
一副哎呀被发现了,真不好骗的模样。
然后照苏城的鼻子就是一爪。
趁苏城松手之际,竟然一溜烟地跑了。
黑衣男子在一旁看着苏城,他的眼神那叫一个恨不成钢。
要不是旁边有一大群虎视眈眈的黄鼠狼盯着,估计黑衣男子都想问问苏城的脑子里究竟都装的些什么东西了。
万万没想到苏城竟然在同样的障眼法上栽两次跟头。
苏城被黑衣男子那赤裸裸的目光盯的满脸羞愧,一个劲儿地低下脑袋。
可能是黑衣男子怕再出岔子,用佛珠串将苏城俩手绑一块,拖着苏城径直走向最前方再次出现的一红一绿的身影。
走近了一看,才发现是一男一女两纸人。
脸颊涂红的纸人没点睛,膝盖以下的部位又脏又破又烂。
都露出里面的竹条,背后开着条大口子边缘沾着三五根毛发。
完全是叫黄鼠狼糟蹋的。
“两纸人可惜了。”
苏城脱口而出,一旁的黑衣男子脸色大变。
黑衣男子急忙往左走三步绕纸人转了三圈,似
看到什么大凶之物折回来拎着苏城就往外走。
“管好你的嘴也别回头看,我包你活着出乱葬岗。”
苏城可能天生反骨,越不让做的事越想做。
他低着头趁黑衣男子不注意往后瞄,顿时僵住直冒冷汗。
那两纸人忽扭头冲着他一个劲笑。
你能想象吗?
被四只眼白盯住的感觉。
整个人湿漉漉的难受,像刚从水里捞起来,脑子也迷迷糊糊的。
老听见有谁说过来呀,送我回家呀。
苏城大力挣扎起来,差点没叫黑衣男子拿住压在地上。
“该死的畜生!”黑衣男子爆了句粗口。
他当即席地而坐唱出佛经,浑身蒙上明亮偏黄很浅的一层光晕。
里面有数不清的卐字浮动,伴随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