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紧了紧衣服,这才往家的方向赶去。
等到了自己家门口才愕然发现,这大门外停了辆马车,这马车不似一般车驾,用的金丝顶盖,华贵异常。
这……来者何人?是敌是友?父亲什么时候有了这么权贵的朋友?
苏诚疑惑,当下不由加快了脚步往里面走。
刚到正厅,便见父亲张罗了一桌子好菜,而不远处正有一身着正红色官服,满脸威仪之人,他腰间那玉带
更是扎眼。
苏诚不认得这东西来历,但也知道,此人来路不凡
当下清了清声音,拱手道:“见过父亲,这位是?”
他父亲苏邕赶紧介绍道:“来来来,我儿坐,我给你引荐下,这位乃是刚到的钦差王明书陈大人,奉皇命特来安排祭天大典之事……”
祭天,钦差。
恍惚间想起那县令着急的模样,苏诚瞬间就懂怎么回事了。
这是怕查呗。
不过既然有上面的人来,那正好实现了他内心的想法,原本还只是打算坑钱,让这县令长教训的。
现在好了,直接将这笔钱送给钦差多好。
搞不好还能落下个检举有功,直接提拔什么的。
那刘观海是个表里不一,十分善变的小人。
他现在对他好是因为要用他,等哪天他用不上他了,或者觉得他不受控制了,在把他弄下来拿该怎么办?
反正他是县令他是总领,他要想把他怎么办,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反正他这辈子注定是要和衙门脱不了关系的了,还不如趁现在赶紧把他弄下来,给自己换一个好点的上司。
或者说自己做自己的上司,那岂不是两全其美?
苏诚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当下对这位钦差大人越发热情起来。
等到时机差不多了,他这才趁着他爹苏邕跟钦差大人好一番寒暄之后,
这才如同倒豆子一般,将日前县令大人的所作所为说了。
果然,钦差大人听完之后,脸色很不好,满脸严肃道:“赏罚不明,中饱私囊,这县令真是好大胆子,难道他眼里就没有王法了?”
“王法?贪赃枉法吧,隔。”苏诚故作酒醉,晃晃悠悠道:“我们这种小衙役又能怎么办,还不只有听他的,难不成没有功劳,就不好好工作了?”
听着他的酒后之言,父亲脸色大变,忙到:“我儿醉了,回房吧,莫要乱讲话。”
说着便满脸关切的来扶苏诚,试图将他拉走。
苏诚乘机甩开了爹的手,继续演道:“我那有乱讲话,我说的明明就是大实话,爹,你别拦着我,我今天是要说个痛快,你是不知道,那县衙地窖里藏是什么?!好多钱呢!那么大箱的银子,好几箱……”
咚!
说完假装重心不稳,直接一个倒栽葱砸在了地上,假寐起来。
呼呼之声传出,道真像是睡着了一样。
只是说的人有意,那听的人自然也是听进去了。
钦差大人要是再没听懂,那就是蠢了。
只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苏诚的爹是不想惹麻烦,才不让他说下去的。
至于苏诚口中的话,不像是全说假的样子。
而有几分真,那就得明日单独下来再问。
眼下,时机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