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李星河灵机一动,直面高山:“我不知道,是因为我道行不济。可你又怎敢说自己知道?”
“大言不惭,我辈修道之人,怎能不知道?”
“你既知道,为
何道行不足先天?你既知道,莫非不知修道既是修心的道理?你既知道,又怎么不懂道非道非常道的寓意?”
“你……你这是偷换概念。”
“你错了。”李星河越发镇定:“我说我不知道,是因为真正知道之人,都在天上。而你我皆凡人,所知的道,全是前辈们遗留下来的精华。可惜的是,我们连这点精华都没有悟透,又怎敢说自己知道?”
“这……”
高山面色通红,情急之下竟然找不出言辞反驳。
甚至就连得意真人也在凝眉思索,似乎李星河的话,当真触动了他内心的某根神经。
是啊,倘若自己悟透了道,为何连先天境都进不了?
这一场论道比试,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高山问题刁钻,不能算赢。
李星河逞口舌之利,却也不能算输。
崔广源求助的目光望向了闭眼的得意真人,片刻之后,得意真人睁开眼睛,摇了摇头:“也罢,这一场比试,算你们平手。”
场下一片哗然,论道平局,交流会举办至今,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尤其是陶子明第一个不满:“凭什么,明明是我师父赢了。”
“连道都不知道,竟然也敢说赢?”张明诚反唇相讥。
“哦,你知道,那为什么没有飞升?”
“你……”
张明诚强忍着没让一口老血喷出来。
得意真人见局势有些混乱,站起身说道:“论道本就是理论上的比试,出现平局也不意外。当真有实力的话,下午的术比自然能见真章。”
这句话之后,果然没人再议论了。
空有理论,没有实力,一切都是空谈。
这个李星河钻了个厉害的空子,下午的术比可是实打实的比拼,容不得半点弄虚作假。
至于高山,得到这么个结果虽然意外,但是内心却是乐翻了天。
第一场论道比试之后,接下来的论道大会逐渐热闹了起来,甚至连张明诚也找了个机会上场论述一番。
李星河坐在台下,每个人的表述他都听的很仔细。
一个上午下来,李星河果真对道之一事,有了一个笼统的认知。
时间来到了十二点,论道大会在得意真人的宣布下,完美落幕。
李星河与陶子明并且走出会议室,去往餐厅。
只不过出门之时,李星河的肩膀被人撞了一下,回头立刻看到那位九义山的道士高山,面色不善地说了一句:“下午术比,你我再来一场。我会教会你,只懂得偷奸耍滑是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