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散去。
周陵这才走上前道，“吴馆长，这一趟辛苦你了。”
吴立恒苦笑着摇了摇头，“其实赵升做的事，我一直都有所耳闻。”
“只不过这条线上，牵扯到了太多人的利益，所以我才耐着性子没用动他。”
如果这次不是小泉纯一郎主动招惹到周陵。
至少在最近，他并没有彻底翻脸的打算。
可周陵闻言。
眉头微微皱起，“吴馆长，请恕我直言，有些文物一旦流出国内，以后再想找回来就麻烦了。”
“与其这样，为什么不早点把问题扼杀在摇篮里？”
周陵的话。
让吴立恒脸上的苦笑更甚，“周小友你还年轻，很多事情你都还没有接触到。”
“在很多时候，其实我也是身不由己，不然你以为老孙为什么每年会花大价钱，去回购文物？”
长长的一声叹息。
让周陵好不容易回转的心情，也跟着低落了下去。
站在吴立恒的位面。
他的话倒也不难理解。
你的官再大，上面也一定有人镇着你。
对吴立恒而言，顶多也只能算是自由不自在罢了。
半晌后。
周陵才缓缓开口问道，“吴馆长，我想知道这次赵升和小泉会如何。”
吴立恒的眼中随即闪过一道精光。
可很快就又消散了下去，“赵升大概率会被内部通报批评，然后交上一笔罚款换到其他地方任职。”
“至于小泉纯一郎，那就更不用提了……”
即便是早就想到了会这样。
但听到他亲口说出来，周陵的心还是不免失落。
赵升在位这么多年。
经他手出去的文物，恐怕已是不计其数。
这种人。
对国对民，都是万死难辞其咎……
再次婉拒了吴立恒想要举办捐赠仪式的想法。
跟沈清澜两人，一路沉默的走出了省博物馆。
完全能理解周陵此时的心情。
沈姑娘主动轻轻牵起了他的手，“这世上很多事，我们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就好。”
“并不是每次都能有好的结局。”
回头。
转身看了眼省博物馆。
巍峨矗立。
气势滂沱。
周陵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意味难明，“你说得对，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不过今天吴馆长的话我都记在心里了，或许有一天，我能再稍微多做一点什么……”
看着周陵的大眼。
忽闪忽闪了几下。
沈清澜知道他已经解开了心结。
有些娇嗔的说道，“咱们马上要动身去大酿山了，我想今晚去吃一顿火锅怎么样？”
周陵颔首，自然没有意见。
可看着沈清澜狡黠的模样，立即谨慎的退了半步，“等等，你想去什么地方吃火锅？”
沈清澜笑颜如花，朱唇轻启，“蓉大西门，留一手火锅！”
周陵瞬间头皮发麻。
在他的记忆中。
这是当初原主跟赵馨彤表白成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