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一二八事变后,明眼人都知道中日之间必有一战,褚挂亭便是其中之一,他本来是博洋军阀孙传芳的武术教官。
当初杭州国术游艺大会的时候,他就是监察委员之一,那时候徐重光拜傅剑秋为师的时候,就向他行过礼。
现如今他是国府军政部武术教官,国府侍卫队武术总教官,红色牧师董健吾的师父。
傅剑秋继续道:“褚师弟本来是你师祖的徒孙,跟你师叔、师伯郝恩光、黄柏年一起苦练,但后来他聪明过人,师祖便收他为关门弟子。
他也是性情中人,当年他听闻郝师兄要去东瀛传授形意拳时,便从千里之外连夜赶回来送行。
后来郝师兄在东瀛大败东瀛武士,东瀛武士面目无光,但又不是对手,于是先冒充华人投入他门下,偷学剑法奥秘,最后又出面和他较量。郝师兄不能胜,觉得有辱师门,栽了武士会的名头,抑郁而死。
去年,东瀛有个高级参谋,是什么剑道七段的,到了国府,非常的跋扈,听说国府侍卫队的武术总教官是郝恩光的师弟,极其不屑,屡次出言挑衅,更说郝恩光是偷学了东瀛剑道,并且还要与其比试剑术。”
徐重光心下了然,这点事他可不仅仅是听过,褚挂亭乃是每年国术馆国考的组织人,又是国术馆的教习。
更有意思的是,褚挂亭即是他的师叔,也是他师兄。
因为褚挂亭成名后,还拜了李景林为师,所以他才会时常去向其请教、切磋。
褚挂亭被东瀛鬼给激怒,于是答应了其的挑战,这场比赛由董健吾组织的,双方各用木剑,剑头涂湿石灰,以身上白点多寡定胜负。
褚挂亭毫不留情,一上来就施展武当剑法,打得对方毫无还手之力,身上白点纵横,多得如繁星一般,而褚挂亭仅仅只有袖上一点白印。
东瀛鬼素来脸皮厚,打不过就要拜师,褚挂亭毫不留情地,以当年郝恩光旧事将其狠狠痛骂一顿,东瀛鬼面目无光,灰溜溜地离去了。
这件事情东瀛人一直耿耿于怀,后来专门在招核五十一年出版的《图说中国武术史》和后来《中国武术史略》一书中,还详细纪载。
傅剑秋站起身来,走到房里去,过了一会,捧着两本书走了出来,摊到桌上,给徐重光看。
“庆之,你看,这是褚师弟送来的书,说是德、日两国的步兵操典。们打算要要编出一本武术教范,不能光是武术的精髓,还要融入德人、日人的步兵操典的特点,然后褚师弟以他武术总教官的身份,推行开来。”
“做为练武之人,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些了,让我们为国家尽一份力吧!”傅剑秋叹了口气。
“傅师,国术馆说过,武术者,强身健体。国术者,保家卫国。”
“这教范若是出世,足以配得上国术二字,应该叫——国术教范!”
“国术教范,国术教范。”傅剑秋反复在念了几遍,“好,那就叫国术教范!庆之,你也得帮我一起,提提意见啊。”
“那太好不过了,能够有机会参与,是弟子的荣幸才是,不过既然李师病了,我想我得去山东看望一下李师才是。”
“说得对。”傅剑秋赞同道。
一九三二年的元月,徐重光北上探望李景林。
十天后,山东济.南
“呜、呜!”
在一阵火车鸣笛,以及咣哧咣哧的声音中,一列火车缓缓驶进车站,一大团的蒸汽从车头散发出来,弄得月台上一片白雾蒙蒙。
徐重光背着他的包囊就下了火车,包裹里有些银元,还有他这些年来从不离身的佩剑。
走了一段距离,就见到一个身穿一身黑衣,身高体阔的青年朝他走了过来,并对徐重光打着招呼:“庆之,挺久不见了。”
徐重光看到青年,露出微笑回应道:“是啊,窦师兄,差不多两年了吧。”
“坐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