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大夫想躲,可是手背捕快们牢牢的抓着,捕快们对于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的大夫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大家都故意放慢了脚步,任由龚大夫被打,等到了县衙时,龚大夫已经浑身脏污不堪,鼻青脸肿不成样子了。
他这辈子没受过这样的侮辱,大喊着让陈思慕出来。
陈县令正好不在县衙,县令夫人倒是出来了,她刚刚看到狗子被打成那样,心里早就认定了这个大夫就是抢走她侄儿的罪魁祸首,心中愤怒,如今看到他如此嚣张的态度,气就不打一处来。
捕快们一向知道,陈县令对夫人很是尊敬,见夫人气成这样,越发的折磨龚大夫,等龚大夫被扔进牢房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刚的嚣张气焰。
陈县令傍晚才回来,他喝了一些酒,心情也不错,中午陪上司喝酒,那位大人有意无意的提过他今年有望升迁。
捕头本想说说龚大夫的事情,可见陈县令喝的醉汹汹的,就没提。
陈县令进了房间,看到风韵犹存的夫人,本想温存一番,可是等夫人一转身,他却看到她满脸的眼泪。
朱氏所在的家族在澜京也算是有些势力,加上夫人貌美如花,温柔贤惠,陈县令一直很喜欢她,平日里哪敢让她受委
屈,如今夫人哭成这样,陈县令的酒醒了大半。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陈县令心疼的问。
朱氏哭道:“还不是因为我哥哥的孩子…”
“有消息了?”
陈县令也发愁,朱氏哥哥的儿子,去年路过远山镇,来他们这里住了几天,谁知道孩子就能给丢了,陈县令几乎把远山镇给翻遍了都没找到,为此,陈县令一直没有颜面面对朱家那边的人。
眼下有又听到朱氏提孩子,他一个头两个大,却只能硬着头皮问。
朱氏道:“你还好意思问,你治理的地方居然出了如此大奸大恶之人,你这个县令是怎么当的!”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陈县令完全没有头绪:“夫人,到底怎么了?”
朱氏这才把事情说了。
陈县令一听龚记药房的龚大夫,酒就全部清醒了。
“你们把龚大夫抓来了?”陈县令问。
朱氏点头:“这种奸人,死一万次都不嫌多!”
陈县令在地上走了几圈,卫小王爷地的事陈县令自然知道,龚大夫他也知道是陛下那边派来的人,他们和陈县令是井水不犯河水,陈县令也懒得去多管闲事,本着惹不起躲得起的态度。
就连上次公主来,陈县令打了个招呼,被告知不用再来后,他就
乖乖的没有再去打扰公主。
可是如今,自己的人居然把龚大夫抓来了?还打了他?
朱氏的话他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陈县令转身出了屋子,准备去给龚大夫说几句好话,把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
可是走到牢房门口,他忽然改变了主意。
他的人抓了龚大夫,就算是说几句好话也没有用了,陈县令以前就听一个同僚说过,这个龚大夫以前是宫里的御医,为人十分刻薄记仇,但是表面上又是一副笑嘻嘻的姿态,专门背后捅刀子的人。
如今自己得罪了他,他一定会去陛下那诋毁自己,那他的的前程就毁了,若说他勾结卫琮曦图谋不轨,那他搞不好连命都没了。
陈县令走出牢房问狱卒:“今天抓来的那个大夫还老实吗?”
“回大人,这狗东西一点都不老实,张口闭口的叫您去见他,说得罪了他要您好看!”狱卒添油加醋的说道。
陈县令脸色一沉,出了牢房,他得想个万全之策。
陈县令回到书房,想了半晌没有头绪,朱氏见他没回去,问了下人才知道他在书房。
陈县令的书房平时不许人随便进来,朱氏是个识趣的女人,没事不会去,何况她一个女人家去书房做什么?
可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