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接过梅花枝,低头嗅了嗅。
梅花的香气并不浓郁,却也不容人忽视的清雅,是姜邈喜欢的香气。
正好她昨天改了房间里的布置,选了一些花瓶还有几个空着,本等着什么时候有心情了,插上几瓶花放着。
但没等她自己弄,已经有人给她把花插好了,装饰起来了。
姜邈看了看,觉得还是很不错的,便将大部分都留了下来,只有极个别不符合她审美的,让人撤了下去,这瓶子就空了下来。
谢钧看着姜邈这副旁若无人而且一派女主人的作风,初次见面的时候,心里生出的那点惊艳,立刻就烟消云散了。
不仅如此,还对着面前的这两人十分愤怒。
姜邈是不知道谢钧还曾对她有过惊艳,但是即使知道,她也没什么想法的,从一开就注定了,他们只能是敌人,不可能有第二种可能,她自然也不会在意谢钧会怎么看她了。
“陆澹!”谢钧的声音极冷。
陆澹听到谢钧的声音,收回放在姜邈身上的目光,回过头来不好意思的朝着谢钧笑笑道:“兄长勿怪,难得芳华肯理我了,我便一时忘了兄长还在这里了。”
“你是疯了吗?”谢钧咬着牙拳头紧握,觉得眼前这一幕十分的荒谬:“我妹妹呢?”
“兄长你怎么了,芳华不是在这里吗?”陆澹疑惑的问道。
谢钧深深的看着眼前的陆澹,他想看清楚陆澹究竟在搞什么鬼?是不是他妹妹他还能认不出来?
他从来不知道陆澹还有这种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可是左看右看,陆澹的脸上任何心虚都看不出来,只有真切的疑惑。
他甚至对谢钧长时间看他还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谢钧觉得他今天怕是脑子不清楚了,只是来探望病重的妹婿罢了,谁能想到竟然会出现这么荒谬的一幕。
陆澹他竟然对着一个不认识的陌生女人喊芳华的名字?甚至还主动拉他来跟芳华说好话?
对妹妹的担心终究是占了上风,谢钧上前一步,眼睛危险的一眯,伸手就拽住了陆澹的领子,嘲讽道:“呵,你说她是我妹妹?陆澹,我看你是要与我谢家为敌!”
谢钧怒火中烧,陆澹却万分无辜,且为谢钧此时的行为万分不解。
“兄长何出此言?子清实在不知兄长在说什么?芳华,兄长这是怎么了?”
从来都衣冠整整,一派君子形象的陆澹,此时被人抓住衣领,脸色也不太好看了,但是却还是因为谢芳华的原因,愿意忍耐片刻。
只是向没说一句话的姜邈寻求帮助,想让他的妻子帮忙解个围。
姜邈心中暗叹,武宁侯夫人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和府里的人不要刺激陆澹,以免出现什么不好的情况。
可现在的状况是陆澹他自己找刺激,还一上来就是这种程度的刺激!
但看在武宁侯夫人与她合作还算愉快的份上,答应她的事情,她自然也要做到,便开口道:“我与兄长有些误会,想要单独说一下,不如夫君先出去一下,好吗?”
谢钧只听那陌生少女声音如同清冽的泉水一般,此刻听在他耳中,却让他心烦意乱,觉得刺耳。
“你是何人?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甚至还叫陆澹夫君?陆澹到底是谁的夫君?
谢钧的眼神极冷,对着弱女子也完全不加收敛,但姜邈显然并不怕他。
“有误会就要解除,你让夫君留在这里,我可不会跟你好好说话的,你自己考虑考虑吧。”
姜邈拿出一个空花瓶,又拿出一个剪刀,对比着修建了一下刚刚放下的梅花枝,插了一支进去。
谢钧忍住心里的怒火,跟陆澹鸡同鸭讲,要想知道事情的究竟,现在的突破口确实实在这个陌生的女子身上。
他说服自己放下了陆澹的衣领,陆澹反倒不愿意了:“芳华,兄长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