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悦琴纠缠着宁怀昌鬓耳磨厮了一番后才依依不舍地将人送到了门口。
她知道这个男人最喜欢温柔小意,可却也不能太过火——姜婉若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殿下日理万机,可千万别太劳累了。如今天气渐凉,奴家一个人夜里总是难眠,冷得慌。”
宁怀昌很是受用她的撒娇,揽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哈哈一笑道:“天虽冷,本太子怀里却暖和得紧。”
“殿下……”
两人又拉拉扯扯了一阵,宁怀昌才终于离开。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悦琴眼底的野心都快冒出来了。
这个宁怀昌蠢
而不自知,是个很容易哄到手的蠢男人。如今姜婉若被他给踹了,太子府的后宅里又没有别的女人,不正是自己往上爬的好机会?
悦琴出身低贱,早就受尽了白眼,如今飞黄腾达的机会就在眼前,她自然不会放弃。
“来人,进来伺候我梳洗。”
男人不就喜欢美丽的女子?自己有这样一副好皮囊,当然得精心着装,好好利用。
丫鬟们鱼贯而入,有条不紊地服侍着悦琴梳妆打扮,她的模样本就生得好,梳妆后更是娇艳动人。
看着铜镜中美丽的女子,悦琴心情大好,“行了,都下去吧。”
丫鬟们便又轻手轻脚地退了
出去,悦琴倚在贵妃榻上,这时不知外头谁叫了一声:“快来啊,太子殿下让咱们去领赏了!”
悦琴烦躁地睁开眼,正瞧见一个丫鬟进来禀报,看着丫鬟扭扭捏捏的样子,她终于体会到了高高在上的滋味。
她端着架子道:“行了,既然是太子殿下的赏赐,你们去就是了。”
丫鬟顿时喜笑颜开,“是是,太子殿下爱屋及乌,奴婢们也是沾了您的光!”
这话让悦琴很是受用,下巴一抬便让丫鬟退下了。
不多时,她便听到院子里传来了热闹的脚步声,声音渐行渐远,最终归于安静。
在静谧之中,有人轻轻推门而入,
悦琴还以为是哪个脚程快的丫鬟已经回来了,头也不回道:“你倒是跑得快,今儿得了殿下什么赏赐?”
“我若是不跑快点,怎么来见你呢?”
刻意压低的声音里藏着几分兴奋,悦琴一时间没察觉不对劲,只是觉得这丫鬟目无尊卑,便开口教训道:“什么你啊我的,做下人的便要有做下人的样子,你这般无礼……”
她说着慢慢回头,脸上的不满之色在看到背后人的一瞬间变成了惊恐。
“你!”
一条麻绳被姜婉若飞快地缠上了悦琴白皙纤长的脖子,为了尽快弄死悦琴,姜婉若狠狠用力,将悦琴从贵妃榻上拖拽下来。
悦琴拼死挣扎,双手死命地想要抓开脖子上的绳子,可是姜婉若铁了心要她死,纵然她的指甲已经把脖子给挠出血了,绳子也没有松动分毫。
“救……救……命……”
平日里清脆婉转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难听,悦琴的脸色渐渐变得青紫,一双眼睛却逐渐猩红。
“我是良娣,你是贱妾,你还敢与我论尊卑?”姜婉若瞪大了双眼没有放松,她的双手拽着麻绳,就连娇嫩的手掌已经被磨出了血也置若罔闻。
她冷眼看着悦琴苦苦挣扎,最后那双挠得满手鲜血的爪子无力地垂落在地上,死不瞑目。
“这就是……和我作对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