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我的人？”
姜云姒微微挑眉，趁着姜婉若还没起身，她抬脚踩在姜婉若那只手上的手上，她无视了姜婉若瞬间变得唇边抿着几乎算得上是温柔的笑。
“今日四妹妹带了不少人来闹事，我的心情十分不好，如今姜大人又想杀我的人来威胁我，那我只好……先下手为强！”
“来人，今日姜婉若带来的人一个不留，谁也不能活着离开！”
随着她一声令下，卫甲等人手起刀落，霎时间血花漫天。
丫鬟婆子们惊恐的尖叫声响作一团，纷纷扰扰恍若人间炼狱。
在这样惨烈的场面下，姜云姒丝毫不在
乎自己的衣裙被溅上鲜血，如盛开的朵朵曼珠沙华。
姜婉若更是被吓得噤了声，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情况。
当一个丫鬟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双眼直勾勾地冲着姜婉若时，她仿佛听到了丫鬟的心声，在怨恨她不该带这些人来送死！
“啊啊啊！”疼痛与惊吓最终让她昏死过去。
眼前的场面太过血腥残忍，就连姜启之这身居高位，看惯了大场面的丞相都忍不住颤抖。
“你疯了！”
疯了，真是疯了！姜云姒她怎么敢！
这个姜家还是他姜启之在当家做主吗？
她紧盯着有
些发颤的姜启之，声音冰冷，“难道姜大人怕了？可方才口口声声想要我这些丫鬟性命的，不也是你吗？我只不过是先行一步做了姜大人想做的事而已。”
“你看这些人奔逃呼喊，却逃生无路，只能在绝望之中等死！而这——还不及当年护国公府惨状的十分之一！”
数百条人命，一夕之间全没了！
午夜梦回时，他姜启之怎能安寝！
杀了他！杀了他才能报仇，才能让那数百亡魂在黄泉之下安息！
姜云姒的双眼仿佛被仇恨染成了血红色，她也心底里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地叫嚣着报仇！
她如何不想报仇？可报仇谈
何容易？
姚姨娘口中那被姜启之藏起来的东西还没找到，而姜启之因那东西到如今都还受着皇帝的庇护，至于皇帝，那更是一座难以翻越的大山！
两人在无声地对峙，姜启之不得不怀疑她突然提及护国公府的用意，难道她知道了当年事情的真相？
但姜启之不愿意相信，这些年来他自认为自己隐藏得很好，绝对不可能露出端倪，除非……是姜云姒大病之后丢失的记忆……回来了。
不，当年的大夫都说了，她恢复记忆的可能性小之又小，而且她当时那么小，就算记忆恢复也不会记得太多。
一切的怀疑和试探都被姜启之藏在了
那双追名逐利的眼睛里，他用着冷静到可怕的语气开口，“护国公府意图谋反证据确凿，你身上虽然流着沈家的血，但是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你把自己的亲妹妹害成了残废，此事……绝不会就此罢休！”
“一个庶女而已。”姜云姒轻呵，像是在说着无足轻重的路边草芥，“就算没了她，姜家不也还有我这个嫡女？再不济，姜大人还有一个儿子可继承家业，不是吗？”
“无论怎么看，姜婉若似乎都是个多余的玩意，我为姜大人除掉这祸害，不也是做了一件好事？”
姜启之眉头直抽抽，“冥顽不灵！我今日就要请家法，教训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