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里,许蝉衣一见到姜云姒就如同见到了主心骨,她将院子被封以及自己被撵出来的事告诉了姜云姒,后者却不怎么惊讶。
那些人素来将她视为绊脚石,如今好不容易等到她死了,自然不愿意继续伪装。
“姜启之应该也快迎娶娇妻了。”她微微冷笑,放下了手中的医书。
她从没有把解毒的希望寄托在鬼医身上,尤其是生死一线之时,她知道自己的命运得由自己掌控。于是这两日的时间里,她一边关注着外头的风吹草动,一边潜心研读医书。
只可惜,她目前能面对的病人只有
一个沈临州。
许蝉衣哑然,“难道小姐您真的要看着那些人……”为您的死而庆贺?
都说血浓于水,可事实却是何等的讽刺啊!
“怎么会?”姜云姒笑着说,“我只是在等着猎物乖乖走进陷阱。”
到那时,她必定会给姜启之一家三口送上一份让他们毕生难忘的大礼。
一想到这里,姜云姒脸上的笑意更浓,许蝉衣不知道她的打算,却没由来觉得有些冷。
几天后,姜云姒的尸首遍寻不见,似乎已经成了定数。
沈临州一连几日没有去上朝,姜启之也装模
作样地闭门不出,外界风风雨雨地猜测着。
最终,有人看到相府外挂了一盏白灯笼。
但是也不过一天的时间,白灯笼就被撤了下来。
“听说是姜大人不愿意相信姜大小姐已死的事,这才迟迟没有发布死讯。”
可那白灯笼代表了什么,百姓们自然一清二楚。一边说着不信,一边又挂出白灯笼,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丞相府和摄政王府那边都没有消息,听说姜大小姐是落水溺亡……失踪的,这么多天都没找着人,肯定是没了!”
……
各种议论纷纷扰扰
。
姜婉若挽着姚娘子的手臂,终于能光明正大地走在街上。
她的嘴角高高翘起,可是一想到事情还没成定数,她心里就总是没底,“娘,您要不再去问问爹爹吧,好歹也要把成婚的日期定下来啊。”
姚娘子仿佛已经成竹在胸,“放心,娘和你爹爹商量过了。”
两人从议论纷纷的行人身边路过,姚娘子听着他们或是叹息或是凑热闹的话语,笑着说:“那盏白灯笼便是娘帮你爹爹出的主意,压着姜云姒的死讯不说,便不必给她操办后事。让她啊,做个孤魂野鬼去吧。”
但是以现在的
流言蜚语来看,那些人应当都知道姜云姒身亡的消息了。只是丞相府一日不公诸于众,不为她操持后事,姜云姒就一日不能入土为安。
况且不操办白事,还能节约时间,她等了十八年,终于要得偿所愿,却再也……等不下去了。
她要入主丞相府,要把没享受过的十几年荣华富贵通通享受个遍!
姜婉若眼睛一亮,“莫非封院子的事也是娘提的?”
见姚娘子点头,姜婉若更是笑得牙不见眼,“娘果真是厉害,我看着那院子就不舒服,封了才好!”
那个贱人住过的地方,她看着都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