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宁萱匆匆离开的背影,许蝉衣走进房间,颇为不满道:“奴婢倒还没听说过有谁胆敢在王爷手上抢人的。”
这位郡主实在是嚣张得很。
“再说了,小姐您是皇帝钦定的摄政王妃,身份比她一个郡主高了不知多少,她竟想让您……如此折辱您,奴婢看不惯!”
姜云姒倒是比她冷静多了,许蝉衣从前并不在京城,因此对京城里的诸多情况不甚了解,而姜云姒曾经也一叶障目,被姜婉若等人哄骗,知道的也不多。
但是如今,她是人尽皆知的相府嫡女,未来的摄政王妃,想折辱她的人,恐怕都不
能如愿。
“传言宁萱郡主与淑华公主不和,势同水火。”
想起昨晚卫甲的话,虽然不知宁萱为何会找人打探她的底细,但如今看来,她对自己恐怕另有图谋。
正如姜云姒猜测的那样,宁萱见了皇帝之后,便急匆匆找上了宁芳容。
彼时,宁芳容还在为那怎么抄都抄不完的佛经恼火,乍闻宁萱来访,她想也不想就冲外头的人道:“本公主说了,谁来都不见,你们是不是耳朵聋了?”
“淑华公主的火气还是这么大啊!”
青叶上前一步帮宁萱推开了挡在跟前的宫女,宁萱噙着傲慢的
笑,一开口就差点把宁芳容气死。
“你来干什么?滚!本公主不想见你!”重重地撂下笔,宁芳容赶紧把抄好的佛经都收拾了,她可不想被宁萱那贱人看到自己受罚的样子。
但是她的动作再快,宁萱却还是瞧见了些许。
宁萱啧啧笑道:“我方才去见了皇上,才听说啊公主殿下因为那位相府嫡女而被罚了,哎呀,那话怎么说来着,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她径直走到书案前,趁着宁芳容不注意夺了一张已抄好的佛经嬉笑道:“多年不见,公主殿下这字怎么还是这般丑,简直和公主殿下的模样一般!”
“你!”宁芳容恼她讥讽自己,伸手就要抢夺,却不料谁也不让谁,直到那纸张被一分为二。
宁芳容气红了眼,“滚,你给我滚出去!”
“我就不。”宁萱笑着坐下,看着宁芳容恼怒的样子心里痛快,“当年公主殿下还挺聪明的,害得我不得不离京,现在啊风水轮流转了。”
宁萱哼笑着,脸上的表情十分恶毒,“我也已经见过姜云姒了,我和她啊一见如故,已经是手帕交了。听说公主殿下就是栽在了她的手里,如此说来,我和她注定要做朋友。”
“两个贱人!”宁芳容低声咒骂,但她突然想起了什
么,重新昂起头颅,说道,“你以为靠着一个姜云姒就能对付本公主?实话告诉你,那贱人在丞相府里连个养女都比不上,你与她走在一起,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这事宁萱还真不知道,但她并未露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养女到底是养女,上不得台面的下贱东西,说到底啊,也只有公主殿下你喜欢和那些贱骨头玩。”
这话直接把宁芳容和姜婉若那等养女说成了一路货色,惹得宁芳容大怒。
但宁萱见自己已经达到了目的,施施然又走了。
“公主殿下还要抄书呢,我这个闲人就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