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施金宝摔断了腿,再加上他跌入井底时发生了不少磕碰,短时间内,他再也不能下床走动。
而照顾他的事自然落到了施林氏身上。
“娘!”季卿卿兴奋地跑来,“我方才去那铺子看过了……”
施金宝经营着一家成衣铺子,但是从不准她们母女插手,连去那店铺里瞧瞧都不允许。如今可好,季卿卿冷笑,“我已经把铺子里的人都遣散了,银子也都拿了回来,我还找人看过,那铺子虽然又老又旧,但是地理位置好,要是盘出去,能赚不少银子!”
银子带
在身上太麻烦,于是她还去银庄换了银票,在她要将银票递给施林氏时,施林氏却挡着她的手。
“你好好收着吧,娘这里没有花银子的地方。”
对外,施林氏宣称家里为了给施金宝治伤已经入不敷出,于是才准备把铺子盘出去,但是那些人都不知道,她从始至终都只在那一天为了装样子,给施金宝买了一副药。之后的那些药,都是用药渣反复煎熬出来的。
季卿卿抿嘴,“那我暂且收着,以后咱们离开京城,需要花银子的地方还多着呢!”
施林氏的眼中有了些光辉,甚
至不太敢相信地问她,“你……愿意离开京城?”
她这女儿是什么性子,施林氏清楚得很,况且季卿卿当初的嫉妒之言犹在耳边。京城这么大,这么繁华,哪有人不想留下?
看着她如此,季卿卿不自在地抓了抓脸,“反正我也不想继续被姜婉若当狗一样使唤了,再说,咱们现在有了银子,在哪儿都能过上好日子。”
“好,好!”施林氏喜极而泣。
“看来我来得不巧?”门口,姜云姒戏谑地看着两人。
施林氏忙擦干眼泪,道:“大小姐请进来吧,您问的
那些事,民妇已经想起来了。”
几封信被施林氏放在姜云姒面前,而施林氏不想让季卿卿知道那些龌龊事,屋子里便只有两人。
只是房间隔音不好,总能听到隔壁施金宝的谩骂声。
施林氏面露歉意,主动解释着,“民妇留着他还有用处,所以……”
“无妨。”姜云姒掀唇,抬手便给了她一只瓷瓶,“施家的事我也略有耳闻,这是一种慢性毒药,每日只需一点,一个月后中毒的人便会如突发急病一般去世。哪怕找仵作来查验,也绝对验不出什么。”
她接
着笑道:“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做很多事。”
施林氏不得不佩服姜云姒的聪明,她没有推拒,而是笑着说:“大小姐是民妇和卿卿的恩人,原本民妇还担心大小姐您不可信,如今,却是民妇多虑了。”
说着,她动手将小瓷瓶收起,又亲自拆开几封信,将它们一一放在姜云姒面前。
已经过去了太久,信纸也已泛黄,而上面的字迹却依旧清晰。
施林氏的眼里露出些许追忆的神色,她慢慢开口,道:“林月娘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人提及了,那都是……十多年前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