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那丫鬟的惨状敲打了芙蕖等人之后,姜云姒直接搬进了另一间房间。
“名单是姜启之故意设下的陷阱。”她对卫甲道,“他大概猜到了我们的计划,所以一定会将名单藏得更深。”
这么一来,或许名单就不在书房里,甚至有可能被姜启之贴身保管着。
“我得再去见一见王爷。”
……
“师傅,您下次还是不要招惹王爷了。”看着好不容易收拾好的院子又变得一片狼藉,白逸头疼地揉了揉脑袋。
鬼医捋着胡须只是冷笑,“小子,你不懂。那黑心
肝的东西居然问老夫要解药,老夫哪里拿的出来?”
白逸有些奇怪,“姜大小姐的毒是师傅您下的,为何会没有解药?”
一提起这个,鬼医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都是要死的人,哪里来的解药?”
闻言,白逸扶起架子的手顿了顿,可到底没有说什么。
……
“王爷,姜小姐求见。”
因这一回姜云姒临时要见沈临州,故而并没有提前约定地点,因此她直接到了摄政王府。
要是平日里沈临州还可能再说个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话来
打趣她,可这一次,沈临州居然难得正经。
他似乎知道姜云姒为何而来,便开门见山道:“本王刚收到消息,姜启之设计想抓你,那份名单也早就被他销毁了。此事是本王疏忽。”
姜云姒点头,“确实如此,他在书房里留了一份假名单,若是他来早一点,兴许我就藏不住了。”
但即便名单这条路行不通,他们还有另一条路,许蝉衣。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这一点。
“本王的人已经找到了许卿文,不,许科,他们一家都到了京城,本王的人正在监视。姜老儿
应当还不知道许家已经暴露之事。”
“如今他会更加谨慎,加上他销毁了名单,再想知道名单上究竟有谁便难如登天,不过有许家之事,也不是不能将他拉下水。”
只是要想由许家入手,顺藤摸瓜牵扯出姜启之来,还得废些功夫。而且就怕事情越发拖延,会给姜启之喘息的时间。
于是沈临州直接拍板道:“之后的事本王自会安排,阿云你既然已经与姜老儿撕破了脸,恐怕他也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
姜云姒面露怪异之色,“他一心想置我于死地,何曾留过情面?”
不
过如此也好,姜启之知道自己与沈临州有往来,他便会因沈临州而投鼠忌器,更加不敢在明面上对自己动手。
至于背地里搞动作……那就得看姜启之的本事了。
“阿云果然聪明。”沈临州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曲起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点在桌面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故而他掀唇一笑,“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人。”
他原想算计着姜家父女反目成仇,自己坐山观虎斗,可不曾想,如今自己竟也入了这局。
这是一张巨大的网,一盘巨大的棋,可究竟谁才是最后的赢家,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