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戎才有底气。”
醇亲王妃慢慢止住了哭声,安和公主见状又道,
“还有啊,和亲远行几千里,那边又贫瘠蛮荒,光靠内务府是不行的,您得帮我好好准备一下。”
听到这话,醇亲王妃有点着急起来,推开她擦擦眼泪道:
“对,我都没想到这些,咱们得好好准备,多带些东西过去,才免得你在那边受苦。”
安和公主想了想又趁机提出要求:
“母妃,我接下来想跟弟弟的武师父一起练武。”
醇亲王妃怔了怔:
“女孩子家的,怎么好舞刀弄枪。”
安和公主道:
“母妃,那是咱们中原才要求女子贞静贤淑,草原上的女孩个个都能骑马到处跑。再者,我也不是要考武状元,只求个强身健体,如此去了草原上,也没那么容易生病。”
她弟弟从小体弱,就是练武以后变得能吃能长又很少生病的。
和亲旨意虽然已经下来,但准备也少说要半年。这段时间应该足够让她的体质变得稍微好一些了。
这话说服了醇亲王妃,是啊,她女儿都要去和亲了,又不在京城说人家,还管那么多做什么。
若能让她到了西戎过得好些,学学武又算什么呢。
“好,待会你父王回来,我叫他去给你安排。”
送完了传旨人员的醇亲王走回来,便听到了母女两人在说话,那一刻,他完全没有勇气进门去面对心爱的妻女。
在门口听着女儿的话,他的心犹如刀绞,他的仪儿,那么懂事,从小就知道体贴父母。
如今,却要被皇帝送去和亲。
他从未如此刻般痛恨那高高在上的嘉佑帝。
皇帝宠爱,台吉心仪的公主,和充数的宗室女,去了西戎的待遇完全是天壤之别。
可即使如此,皇帝也执意要用他的仪儿代替六公主。
他给皇帝兢兢业业地当了那么多年的狗,却也换不到皇帝的一丝怜悯。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何其可悲,何其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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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殿下,前方就是肃城郡城了!属下已经派人去城里通知郡守!”
骑兵队的一个小队长,在带着人去前方探路后,回来回禀道。
李洵微微颔首,让他们归队。经过一个多月的跋涉,他们已经走到了肃城境内。
果然,又走了一个多小时,便在前方的原野上,看到了一座巍峨的的城池。
说是巍峨,与京城相比便差太远了。
之所以有这种感慨,还是因为刚路过的两个县,村落稀少,县城也很小,看起来也十分寥落。如今看到稍大些的郡城,对比便很鲜明。
城池外头,一些百姓正排队进城,而在那队伍之外,还有一小拨衣衫鲜亮的人正在等待着什么。
见到他们这支队伍,便远远地迎了上来。
李洵带着几个护卫驱马向前,那为首的穿着官服的中年男人也上前几步,恭敬地弯腰作揖:
“臣肃城郡丞周应亭,参见郡王殿下!殿下一路辛苦,微臣这就领您去府邸。”
李洵和煦地叫人起来,还与对方寒暄了几句,他身后的杨进禄却沉着脸很不高兴。
在郡丞等人的引导下进城前往郡王府,郡丞一路尽职尽责地向他介绍着城中的情况,将他们一行人送到了郡王府大门外,又说请他们稍事休息,明日会有人来给他交御赐田庄的账册。
这郡丞一走,杨进禄立刻忍不住骂道:
“这肃城郡守简直傲慢无礼,郡王驾到,他竟然不到城门亲迎,只派了个郡丞就把咱们打发了!”
这话一出,王常青和其他两个指挥使也面露怒色。
李洵抬了抬手:
“罢了,不过是小事,先进府安顿。”
一个陌生人,是否亲自迎接他还真不在意,但这地方长官如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