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要添上。
太子一直和皇后说些东宫趣事,苏皇后也乐得听,母子二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那位未曾谋面的七皇子身上。
七皇子李言曦是陛下登基之后的第一子,也是幼子,苏皇后生子之时险些不测,伤了身子,以后难得孩子,于是陛下和苏皇后对这个唯一的宝贝儿子难免娇惯,可是这样精心养着的孩子在七岁的时候却偶感风寒引起了高热,数十天不退,几次都差点救不回来了,急得皇后下罪己诏,求苍天庇佑,好不容易保住了性命确养了三四年才彻底养好身子,陛下和苏皇后至此对这个孩子就更加的宠爱纵容。只要他不生病,做什么都行。
倒是太子愁,这傻孩子每天乐呵呵的,偷鸡逗狗,不学无术,他将来可是要封王的。太子觉得他年纪轻轻就像养了个熊儿子,你说什么他都听,而且认错态度良好,但是下次一定不改。
“母后,小七的学业是真的不能再荒下去了。”太子苦哈哈地:“太傅那是清流人家出身,世代书香门第,人家才不管什么皇子呢,学不好就等着挨手板的。这一年来小七可是把太傅气得不轻,太傅可说了,我是他哥哥,他学不好我可是难辞其咎的。这几次小七交不少功课,太傅可是连我也一起打了的。”
“疼不疼啊。”苏皇后顿时满脸心疼,拉着太子的手仔细看看,依稀还能看见些红痕:“哎呀,这些读书人都是这样的,怎么就这么迂腐呢?我和陛下又不想让小七出人头地,建功立业,小儿子守在爹娘身边尽孝就好了啊。阿昱啊我跟你说,下次太傅要是还敢打你你就让阿宝来朝阳宫里找我,反了他了,小七不学就不学啊,你跟你有什么关系,还敢打人?我听说那戒尺板子打人可痛了,这么欺负我儿子,我可不依。”
“母后,那不读书总该让他学点功夫健体啊。”太子是发自内心的地把苏皇后当做自己的母亲,也是把那个不成器的小七皇子当做自己弟弟,弟弟不成器,做兄长的头疼:“他那个身子骨,多强健些也是好事啊。”
“阿昱啊,你看看他,四石的弓抬起来都费劲,别说拉弓射箭了,他啊在花园里散个步都要四五个宫女伺候着,他一去那校场就晕,然后再被人抬回来,次数多了,他肯定不愿意去。阿昱你好好的以后护着你弟弟就行了。平平安安最好,我和小曦都不计较外面那些人说什么的,纨绔怎么了?不成器怎么了?那些建功立业的,多少都埋在殇州了,那几年咱们和柔然有战事,盛京城里家家都在办白事啊。我宁可你弟弟一辈子没出息,我护着他你护着他,他能平平安安吃喝玩乐到八十岁,无忧无虑的,这样多好啊。”
贺兰淳雪跟在两人身后,不远不近,太子跟苏皇后是着实亲近,亲生母子能到这样的都不多。元后杨氏幽闭至死,这样的下场虽然不能说一定和苏皇后有关,但是苏皇后险些滑胎是元后获罪整件事的导火索,太子当时已经记事了,怎么能和苏皇后如此亲近呢?
贺兰淳雪神色晦暗不明,盯着这两个人的背影出神。太子不知道跟皇后低声说了些什么,哄得皇后开怀不已。
“来,孩子过来,别跟着我了,跟着我可不好玩,我得去后面看看准备得怎么样了。你跟着你太子哥哥去,让他带着你玩,好好玩玩。阿昱你可不能欺负他啊,他不是小七那个没脸没皮的性子,你要是把弟弟欺负恼了,回头你父皇可要找你。”
“是。”太子恭送苏皇后离开之后就变成了那个高贵从容的太子殿下,脸上是雍容大气的微笑:“来,二公子跟我来。百慕亭临水而建,可得小心,别掉下去了,过去几年闹得疯了,总有世家公子摔下去,这水虽然浅,可是这个天掉下去还是要伤风难受好几天的。”
“多谢太子殿下提醒。”贺兰淳雪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不与太子深谈。
太子似乎察觉到了贺兰淳雪对他似乎有戒备,于是玩笑道:“你才多大年纪,怎么都没有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