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萧索灰暗毫无色彩，隐隐还能听见凄凉哼唱。
阿让随后发现，确实有哼唱声，可不是光脑播放烦的，也不是柯巫召自己哼的。那是从哪里来的？
难道自己的梦魇升级，开始白天也出现了？想到这里，阿让心里不由升起丝不妙的感觉。
最初失忆的时候，阿让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做梦，梦里的人形形色色各不相同，他们身形扭曲，面容空白，以祈求的姿势释放着心底恶念。
自从管理基地开始，阿让每天关心玩家的事，不是忙这里就是忙那里，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做那些梦了。可现在看来，似乎是梦境升级，让自己开始在白天也出现了幻觉？
不确定猜测的正确性，阿让不由看向柯巫召。
察觉阿让视线，柯巫召维持石雕般曲膝坐着的动作，眼珠转动，示意对方有话快说。
“你有听到歌声吗？”阿让试探性问。
“什么歌？”柯巫召反问。
“不知道，感觉很，幽怨。”阿让斟酌着形容词。
“那个啊，听到了。”柯巫召幽幽叹道。
原来不是我的错觉。所以歌声是从哪里来的？阿让心里疑惑。
下意识的，他觉得这声音跟柯巫召脱不了关系。可仔细听来又辨别不了来源。
很奇怪。阿让觉得柯巫召这个人很奇怪，无法用常理看待。但对方奇怪的地方太多了，无论是思想还是行为，所以如今发生的事情反而显得平常。
或许又是灵光一闪想出来的恶作剧吧，自己认真就输了。
瞄了眼柯巫召，阿让想说话又忍住，最终选择跑出去看四尾兔接生。
“居然就这么走了，小孩子不都是好奇心旺盛的年纪吗？可惜了我这首《二泉映月》，这可是名曲啊。”柯巫召叹气，打个响指，bgm应声而停。
【如果阿让问曲子是怎么响的，你要怎么回答？】
柯巫召随意道，“我会告诉他，这是个秘密。”
弹幕沉默。
看完四尾兔接生，阿让给玩家合计探索成果，将其转换成基地贡献点。
在基地转了一圈回来，阿让发现柯巫召还是那副丧到不行的模样，玩家带回来的零食居然只吃了一半，平常这时候都能全部吃完的！
“你怎么了？”阿让询问。
柯巫召抬起头，嘴唇颤抖着道，“阿让……”
“昨夜我夜观天象，发现极星暗淡，天狼星被遮蔽半刻，财星直接消失，顿觉不妙，于是掐指一算，发觉黑煞将起，祸事频发，正是乱世之兆。”
“可怜我一介弱女子，带着孩子跑来这偏僻星球，只想安安静静度过余生，却不想世事难料。有些事不是你躲在哪里，就能真正避开的，这世道如此，唉。”他抬手擦拭眼睛，又幽幽叹了口气。
“阿让，你懂那种感觉吗？”
“没听懂。”阿让说。
柯巫召：“。”
不懂就不懂吧，反正自己也瞎瘠薄说完了。
柯巫召收敛表情，语重心长，“你该多看书多学习，不然别人骂你你都不知道。”
阿让：“你经历过？”
柯巫召低头，“我让别人经历过。”
……果然，我就知道。
阿让对于柯巫召的话已经有了些许免疫，扯回初始话题，“你到底怎么了？”
“妈妈已经买下这颗星球，从星际法的角度，这颗星球就是我们的。阿让，以后你可以随便扩建基地，不用再束手束脚。”柯巫召露出破碎而坚强的笑。
听起来是好事。阿让疑惑问，“你怎么这副表情？”
柯巫召捂住心口，轻轻摇头，颤抖着道，“往事不要重提，都已经过去了，妈妈没事，妈妈很好。”
【哈哈哈哈当然是因为钱花完了！心疼了！】
【整天盯着余额企图让它自然分裂增长可真是笑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