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起看论文来了。”马克赛将头再凑近一些，疑惑问道。
“前天在普一科值急诊班，遇到一个肝内胆囊，程波老师觉得病例不错，说是可以写成论文。”秦霄嘴上说着，眼睛并没有离开论文的意思。
“是吗？我也只遇到过一个病人，这种病例确实可遇而不可求。”马克赛点点头道。
“嗯。”秦霄应了一声，继续看论文。
“可是程主任手下的研究生那么多，他怎么会这么好的论文题材教给你。”马克赛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可能手术是我做的吧。”秦霄心不在焉的道。
“那难怪了。”马克赛自顾自点点头，旋即又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问道:
“什么？你说肝内胆囊的手术是你做的？我没听错吧，你是一助？”
当初自己遇到的那例肝内胆囊，自己也是做的一助，刚进白华医院没多久就能担任这样特殊手术的一助，自己有些不相信。
至于主刀，想都不用想，猜都不用猜。马克赛在心里笃定，秦霄最多只够格担任一助。
“我看着不算复杂，就自己把胆囊切下来了，当时程主任也在场。”秦霄轻描淡写地道。
马克赛愣了几秒，试图再次在脑海中回想自己刚才听到的话。
我没有听错吧？他是主刀......
马克赛再看看秦霄的表情，淡定得不行，根本不像撒谎的样子。
想要让程波指导论文，如果不是他重点栽培的研究生，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
要么你是院长亲儿子，很亲的那种；程波才有可能买个人情。
要么就是你有绝对的真材实学，受到程波的欣赏和喜爱，想培养你做关门弟子......
看秦霄这谦逊、勤奋的样子，没有一点富家子弟的气息，显然不是院长亲儿子。不然秦霄还会来日间手术中心？
再结合秦霄前面的话，马克赛很快就判断出秦霄并没有撒谎......
只是眼前的少年无论是颜值还是天赋方面都让人嫉妒得牙痒痒。这样的人马克赛以前只在小说或者电视剧里看到过，现在却切实在自己身边。
这样的反差多少有点大了......
可是秦霄似乎没有觉得被程波指导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倒是搞得马克赛开始不淡定起来:
“我们普外一科是云海省的省级重点专科，而普外科的主任和副主任通常都是云海省医学会普通外科学分会的常务委员，也是中华医学会普通外科学分会的委员......明白我什么意思吗？”
秦霄摇摇头，他只知道这些头衔经常在某些医学教材封面的编者介绍上写到，而且都很厉害的样子。对于各种头衔，他一般都很不感冒。
“这么说吧，程主任是咱们白华医院普通外科的招牌，至少手术方面是。影响力在云海省内也是公认的数一数二，跟云医的普夜华一样都是云海省普通外科学会的领头羊。”
马克赛继续补充道，谈到手术他未必能说得这么详细，但说道这些大牛，他却是口如悬河。
“哦，那这个跟我写的论文有什么关系？”秦霄依旧不解。
“有，当然有!关系大了去了。这种大佬指导的文章，基本都能过稿，而且基本都是免出版费。”马克赛换了个略微舒服些的姿势，继续说道。
“明白了，程主任写的文章很厉害...”秦霄似乎没有真正理解马克赛的意思。
“意思就是你的论文稳了。”马克赛用异样的眼光看了秦霄一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