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钱直学。”
有少年怕被直学责罚,顾不上喊疼,爬起来揉着屁股,倒是没敢撒腿跑。
而被少年们称为钱直学的中年男子,正是此行萧溟玄和洛九黎要找的人,钱安路。
钱安路走到这群少年跟前,犀利的目光从每个人脸上扫过。
“大好的光阴不去读书,竟学那宵小之辈偷听墙根,还竟然偷听到了山长的屋门外,简直有辱斯文。”
“罚!罚你们每人抄二十遍《仪礼》,散学前交上来,完不成的别管你是皇亲贵胄还是富家子弟,全部让父母来见我。”
少年们一听,齐刷刷垮下脸。
如若真完不成,叫来父母,别说在学院里丢人,就是在家族里恐怕都抬不起偷来。
一群少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即如出巢的燕子一样一窝蜂的把钱安路团团围住。
“钱直学,我们就是好奇山长和杜师兄,洛师兄的学术讨论。”
“钱直学我们错了,我们以后改。”
“钱直学能不能不叫父母。”
“钱直学二十遍《仪礼》太多了,能不能十遍。”
“钱直学——”
“钱直学——”
一时间整个院子的少年们,叽叽喳喳吵的人头疼。
暗处,一直监视钱安路的秦六和另外两个暗卫也被这些声音吵的直皱眉头。
钱安路正想呵斥住这群学生,不知为何又突然住了声音。
而山长的房门也在此时被人从里面推开。
山长阴沉着脸,背着手,迈过门槛,身后,跟着少年们口中杜师兄和洛师兄。
赫然正是杜启林和洛元甲二人。
“住手。”
山长神色严肃。
山长这一嗓子,着实呵斥住了少年们,少年们纷纷从钱安路身边散开。
“所有人,绕着山路跑上十圈,回来抄写二十遍《仪礼》,如若在胡乱找借口者,在增加十遍。”
少年们垂着头,躬着身应是,愁眉苦脸的跑开了。
“山长。”
钱安路上前,文绉绉的行了一礼。
“直学。”
身后,杜启林和洛元甲冲着钱安路也行了礼。
山长开口道:
“启林和元甲就要参加明年的春闱了,我正与他们讨论,你可要进来?”
钱安路退后一步。
“我的课案还未完成。”
山长点头,似乎还想要问什么,但想了想还是住了口。
“那好吧。”
说着,转身进了屋内。
钱安路也转身返回了自己的小院儿,一进屋子,他便慌忙把手捂上了胸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