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王就要亲自见一见这位直学了。”
南麓书院内,九王爷运筹帷幄。
京城略显朴素的府邸里,当朝丞相已然得到了消息。
“九王爷去了南麓书院?”
书房内,丞相梁荀殷正亲自卷袖研墨。
后面的黑衣人单腿跪地。
“是,已经到达了书院。”
“看来,他们还是发现了那封悔过书是假的?”
跪地之人躲在暗影中,声音低沉。
“大人,是否帮他们把证据做实?”
梁荀殷没有回首,只是淡淡摇了摇头。
“暂时不要节外生枝,你以为九王爷是个只会上战场的莽夫吗?轻视对手,你离丧命也就不远了。”
跪地的黑衣人一凛,后背立时就冒出了一层冷汗。
只听梁荀殷道:
“你去吧,小心行事。”
“是。”
黑衣人起身快速离开。
“梁伯。”
梁荀殷依旧不紧不慢的细细研墨,可声音却已经传至门外。
门外,一个身材佝偻的老头走了进来。
老头也不说话,佝偻着身子谦卑的站在暗影里。
“东西带来了吗?”
老头微微点了下头,伸出布满老茧的双手,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一样用白布包裹的东西。
放置在书案上。
梁荀殷淡淡的瞥了一眼那鼓鼓的白布。
“嗯,好生伺候着他,出去吧。”
老头好像不会说话,跪下磕了头,起身推门走了出去。
书案上,砚台内的墨以研的极其细滑,梁荀殷提起毛笔,蘸上墨汁,在雪白的纸上熟练的写下了三个字。
悔过书!!
——
洛元良接手禁军统领大权,在早朝后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朝野内外。
昭王府内,萧诸墨听闻,又惊又怒,脸色阴沉如海。
禁军统领?
殿前司都点检,官职从二品?
“父皇这是疯了吗?”
“难道父皇不知道,本王已经被洛家人害的够惨了,怎么竟能——”
“王爷,慎言。”
萧诸墨的一个幕僚,忙打断他妄议皇上的话。
“这个时候,王爷应该沉住气。”
“沉住气?”
萧诸墨冷笑出声,一想到洛九黎那个贱人竟然在没嫁入昭王府时就已经红杏出墙,怀了野种。
肚子里那股怒火便无处宣泄,一听到国公府三个字,都恨不能把天捅出个窟窿来。
“如今洛元良御前走动,官职从二品,领禁军,你认为本王还能沉得住气。”
“从前,这禁军统领之职可是本王的舅舅。”
“如今,舅舅尸骨未寒,父皇竟然这么迫不及待就找人顶替了禁军统领之位,呵!还真是冷血啊。”
幕僚无语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