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气急攻心,竟一时昏厥了过去。
整个长春宫顿时乱作一团。
——
相较于长春宫内的混乱不堪,洛九黎此时的心情却是无比的顺畅。
“很高兴?”
萧溟玄低头,看着她又是兴奋的挑眉,又是轻松愉悦的满脸快乐。
“当然高兴,在府上走的时候,我还在想,到了长春宫如若太后步步紧逼,我是不是该做一些大逆不道的事。”
萧溟玄微微垂眸。
“噢!大逆不道的事?什么事?说来听听。”
洛九黎看着他。
“王爷真想听?”
“嗯。”
萧溟玄点头。
洛九黎也不打算瞒他,从衣襟里拿出一个比拇指还要小一截的透明软管的液体物。
“这是什么?毒药?”
萧溟玄竟然表现得异常自然,还伸手把那软管的液体拿在手里,反复看了起来。
他知道洛九黎身上有秘密,毕竟,她那药箱里的药物,工具只增不减,无论如何用也没见少过。
甚至,之前没有的东西,转个头的功夫,就会凭空出现。
他曾经也有怀疑,也想过去窥探。
但那也只是从前,现在,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心思去窥探她的秘密,他只想帮她保守,帮她隐瞒。
洛九黎摇头。
“不是毒药,是一种能让人致幻的药物。”
洛九黎说完,从萧溟玄手里拿过药水,低头放入了药箱里。
“我在想,太后那样心思阴沉的人,在后宫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连曾经的先皇后都败在了她手里。”
“想必,她手上也沾染过血迹,留过人命官司吧。”
“只不过她是太后,死在她手里的人都是身份低微,求路无门,叫天不应的人,尤其是那些太监,宫女。”
洛九黎声音低沉。
这个社会人分三六九等,男为奴,女为婢,永远是处于社会末流。
而宫里那些伺候主子们的太监,宫女,在进宫后,就丧失了最基本的人格和自由,终身依附于他人檐下,委身受命于人,供人劳役,并且,往往是一次性买断或者完全无偿。
可以说,这个时代的人一旦为奴,相比于鲜活的人,则更像供“主人”随意把玩的“私人物件”。
“我不是那些太监,宫女任由她磋磨。”
“她别把我逼急了,真逼急了,皇上对外树立的颜面和孝心,恐怕会被我亲手毁了。”
好在,今日没有走到那一步,有皇上和各宫嫔妃在场,有萧溟玄陪同,太后也是有所忌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