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脸上丝毫没有情绪波动。
“母后所言极是,来人。”
身旁,祁公公上前。
“皇上。”
“传朕口谕,九王萧溟玄不尊太后懿旨,不尊朕口谕,打伤崇阳侯,责令其禁足王府半年,罚俸一年,没有朕的允许,不许私自出府。”
“至于崇阳侯。”
皇帝淡淡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崇阳侯。
“崇阳侯受了委屈,不过好在人没事,养几天也就是了。”
太后脸色一僵,气息紊乱,气得几乎忍不住折断了手指上精致的护甲。
“皇上就是这样责罚九王的?哀家不同意皇上的处置方式。”
皇帝闻言,脸色一沉。
今晚他没有阻止太后派崇阳侯去九王府宣召,是给足了太后面子。
毕竟,把胡冰玉送去郊外尼姑庵是他做的决定,胡冰玉出事也是意外之外。
只是没想到,太后得寸进尺,崇阳侯恃宠而骄,今晚若因为太后的一个男宠而让九王受委屈。
那他这个皇帝也就别当了。
“母后,崇阳侯有恃无恐,居然敢在亲王的府邸动了刀剑,母后觉得此事到底是崇阳侯自己作乱,还是背后有谁指点。”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倏然落针可闻。
所有太监,宫女,殿外侍卫,吓的呼啦啦跪了一地。
太后脸上僵滞,震惊地看着皇上。
胡贵妃心头一凛,皇后眉头微深,崇阳侯更是惊的噤若寒蝉,跪在地上,忍着剧痛,整个头恨不能埋进土里。
皇上明目张胆的信任九王,打的可是太后的脸。
何况,这么多年,皇上和太后虽然看似表面上一副母慈子孝,风平浪静,可这底下却是骇浪惊涛。
皇上没去看这些人的神情,只是又淡道:
“母后,九王怎么说,也是父皇最小的儿子,朕的兄弟,长宁王朝的战神王爷。”
“自五岁离宫外出学艺,十五岁征战沙场,这么多年他早已习惯了战场上的行事作风,一时半刻自也是改不过来的,母后应该能理解才是。”
“至于那广陵锦缝制成的香囊,朕以为,这不足以怀疑九王,毕竟,广陵锦不是九王府独有。”
“何况,刚刚崇阳侯也说了,九王不屑用这种手段。”
皇上说着话,随手搁下茶盏,面无表情的起身。
“胡冰玉一事,朕已经下旨让薛宁山和苏通务必把京郊山匪清肃干净,给司马府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