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眉。
朝着萧溟玄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立在府邸前的那两个木桩子以及其中一个木桩子上早已没了人气儿的受刑之人。
心里不禁腹诽,九王啊!玩儿的这么大,可真是会给朕找事儿。
“九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溟玄上前,冲着皇上恭敬行了一礼道:
“回皇上的话,这人是胡冰玉的贴身暗卫,被臣弟凌迟处死了。”
“噢!胡大小姐的贴身暗卫?”
皇上漫不经心的掀了掀眼皮。
“正是。”
萧溟玄根本不给余下几人反应,便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说给了皇上听。
皇上是谁?皇上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件事?
况且,九王敢明目张胆在大司马府邸动用凌迟之刑,这里面就有几分深意了。
皇上把目光看向大司马胡珏,声音异常平静,不辨喜怒。
“司马大人乃是位极人臣的两朝元老,胡弘治又是禁军统领,殿前司都点检,一直以护正长宁王朝为已任,朕原本以为到了这一代也该是如此的。”
一番话说的不疾不徐,语气淡淡。
可长年在官场上呼风唤雨的大司马,怎么可能听不出这简简单单几句话的含义。
“是老臣教导无方,让她做下了这等错事,老臣愧对太后,愧对皇上。”
“只是皇上,冰玉这孩子打小心高气傲,眼中最容不得沙子。”
“她自小就倾慕王爷,看到洛家二丫头与王爷走的近了些,就忍不住小女儿家的嫉妒心作祟。”
“老臣早该好好教训她一顿的,也就不会叫她犯错至此。”
皇上手中旋转把玩着琉璃珠子,淡淡的看了一眼跪在跟前的大司马,又看了看脸上青白交加的太后和愤愤不平的胡贵妃。
最后又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洛九黎。
这丫头,还真是沉得住气。
“洛九黎,司马大人的话你可听明白了?”
“回皇上,听明白了。”
洛九黎不卑不亢上前,行礼问安。
“这番话乍听之下是司马大人在自责,可仔细听来,自责的意思倒是没有几分,可话里话外却分明暗指臣女行为不检。”
“不过,臣女不在乎,臣女自和离之日起就做好了被人议论的准备。”
“何况,人生在世,众口难调,众人难悦,嘴长在别人脸上,怎么说,说什么,臣女根本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