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既是挑衅,又是挑明了他与洛九黎的关系。
胡夫人脸色有些发白,大司马还算镇定。
“王爷,老臣的孙女自从上次的事情发生后,一直在府内从未与洛家二丫头发生过争执,王爷如此说,倒是冤枉老臣的孙女了。”
马车里,洛九黎撇了撇嘴。
这些人简直是要多不要脸,就有多不要脸。
胡冰玉敢做不敢当,看来是家风传承如此啊!
还洛家二丫头?她和他很熟吗?
“冤枉?”
萧溟玄懒得与他们纠缠,只冷声的与之说道:
“胡冰玉到底是不是冤枉的,抓了人,两方对峙就知道是不是冤枉了。”
“王爷此话错了。”
院内,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一身白衣,腰间盈盈一束,身材纤如柔柳,脸色惨白,我见犹怜的胡冰玉由着丫鬟搀扶走了出来。
一大早,从祖父去找她探知情况,她才知道,九王竟然派人围了大司马府。
她恨他,恨他竟如此绝情。
她怨他,怨他看不到自己的心意。
可她还是想距离他近些,想看看那张让她魂牵梦萦的脸。
“冰玉,风寒还未好,你怎么下床了。”
胡夫人心疼的扶住自己的女儿。
“母亲,女儿如若不来,岂不是被人诬陷了去。”
刚刚,她就在暗处听着。
听到九王爷亲口说了那句,动了本王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洛九黎是她的人?洛九黎果真成了他的人?
之前,她不敢承认,还抱着一丝希望。
可现在,这丝希望被那个她从小到大就爱慕的男人彻底击碎了。
她不明白,她清清白白的贵女,哪里比不上洛九黎那个失了清白的下堂妇。
“九王爷。”
胡冰玉抬头看向那个距离自己一步之遥的男人。
可今日,她不得不为了自己的声誉和性命与他对峙。
“王爷如今在这京中如日中天,无论王爷说什么,都有人相信,我们这些臣子,与您比起来,算什么?”
“您只管说就是了,臣女不怕,咳!咳!”
胡冰玉咳了两声,眼中泪光点点。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胡冰玉没做过的事情,由不得王爷来栽赃污蔑。”
“是,臣女之前是与洛九黎有些摩擦,但那只是女孩儿家的矛盾,她现如今出了事情,王爷就要来污蔑我,想与我为难,臣女不服,便是到了金殿銮,臣女也不服。”
一番话说下来,如若是个毫不知情的人,定会觉得胡冰玉这女子敢作敢当,襟怀坦白。
当然,她的话也的确是起了作用。
围观的人群瞬间就开始议论纷纷,议论最多的就是九王爷仰仗权势冤枉了司马府的大小姐。
瞧瞧大小姐那柔弱不能自理的病容,在瞧瞧九王爷咄咄逼人的姿态。
舆论一边倒的倾向了胡冰玉。
可胡冰玉这看似底气十足的话,听到萧溟玄耳中,却比蛇蝎还要毒辣。
马车里的洛九黎在听到胡冰玉的这番话后,几乎是在瞬间就变了脸色,也突然明白,为什么胡冰玉敢如此大言不惭的说出来这番话。
又为什么胡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秦隐进府,而大司马出府后,又看似贤良方正的让人进去搜查。
难道,那人根本不在大司马府内。
一想到这些,洛九黎刹那间色变,狠狠地攥紧了手,抬脚就出了马车。
“胡大小姐果然是能言善辩,巧舌如簧。”
“别人错了,得理不饶人,自己错了,言伪而辩,推卸责任。”
洛九黎从马车里出来,站在萧溟玄身侧,而萧溟玄在短暂的愣怔之后,伸手拉她下了马车。
“怎么出来了?”
声音温柔,与之前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