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楼子处围的水泄不通。
因为距离远,她也并不知情到底发生了什么。
再加上远远的瞧见被吊在城门楼子上的燕听莲满身破败,蓬乱的头发随风飞舞,身上因为暴晒,早已从白皙蜕变成了发红。
至于守城的人有没有给她断水断食,洛九黎不得而知,但那没了神志,没了往日里的万种风情,满身伤痕的她,此时,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王爷说的果真没错,这样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半死不活的羞辱,果然比直接杀了她,更让她压抑崩溃,更能体会到那种深入骨髓的绝望。”
洛九黎放下车窗帘,闭着眼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恶气。
如若当初,她一刀杀了燕听莲,还真不是报仇,反而是让燕听莲解脱了,哪里有今日这痛快的释然。
只是,这几日,有一件事一直压在她心里,就像阴霾一样,不想起时,风平浪静,想起时,乌云罩顶。
那死去的孩子,还有那个癞头癞脸的男人。
“洛九黎,真正夺走你清白的,不是昭王,而是一个癞头癞脸的丑陋男人。”
“想不到吧,在你嫁进昭王府的前一夜,你就已经被那个癞头癞脸的丑男人夺走了清白,哈哈哈。”
她压抑着不让自己去想,可天杀的,一旦静下来,燕听莲的那些话就像魔咒一样,桎梏着她,压的她喘不上气来。
砰!
洛九黎一拳打在车壁上。
讽刺吗!心痛吗!
可她能有什么办法,这件事,能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
待哪一日昭王清醒,也许,就是这件事大白天下的时候。
所以,她要尽快查明真相,她要找到那个男人。
只有杀了那个男人,才能永绝后患。
“洛二小姐。”
马车外,秦隐疾步匆匆而来,声音里透着紧迫。
“怎么了?”
洛九黎撩开车窗帘看向秦隐。
“主子请洛二小姐拿着药箱过去一趟。”
“王爷?”
洛九黎吓了一跳,连忙拿起药箱推门跳下马车。
“王爷怎么了?王爷出事了吗?”
那咒术,不是每月的十五才发作吗?
秦隐显然没想到,洛九黎很如此紧张自家主子。
这是个好兆头,非常好的好兆头。
“洛二小姐不用担心,不是我家主子,是——”
秦隐止住话。
“还是洛二小姐亲自过去一趟吧。”
洛九黎瞧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纳闷,但还是跟在他身后往外城的城门外走去。
“让开,让开。”
秦隐在前面引路,很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让开了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