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恨恨的咬着牙,该死的贼女人,竟然敢往九王府里安插细作。
就在几天前,他把王府里那只臭老鼠揪了出来,原以为人赃并获,给胡冰玉来个釜底抽薪,也能重创大司马府,没成想,那细作竟然是个哑巴,还未来得及用刑,那哑巴便撞墙自尽了。
因为自己的疏忽,损失了这么一个对付大司马府的绝佳机会,还被罚了二十军棍。
这仇,他算是记下来了,今儿个,对胡冰玉新仇旧恨怎能放过。
何况,这个贼女人竟然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洛二小姐。
秦隐这一脚踹的是十足十的用力。
“啊!”
“噗通!”
胡冰玉双膝跪地,都能听到骨头咔嚓的声音。
“臣女,参见九王爷,九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她死死咬着唇,克制着心头翻滚的妒恨。
洛九黎,你该死,你真该死,你一个清白尽失的女人,凭什么和九王爷走的这么近?凭什么让九王爷为你出手?
“九,皇叔。”
温雅公主也吓的脸色一白,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
想起她自己说的那‘一丘之貉’,心里顿时拔凉拔凉的。
整个屋子里,黑压压跪了一地。
唯有洛九黎还站着,站在跪地行礼的众人前头,与萧溟玄站在一起,像是鹤立鸡群,醒目得很。
萧溟玄那双如寒冰一般的瞳眸冷冷扫过在场的众人,最后目光落在胡冰玉身上。
“公主年幼,倒是给了你们狗仗人势的机会。”
被他眼光扫到的人无不浑身一凛,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子寒气从脚底直窜上脊背。
胡冰玉心头一沉,极力将不安压下,柔声柔气的说道:
“九王爷请息怒,是--”
“本王让你说话了吗?”
“秦隐,掌嘴。”
萧溟玄语气淡漠,嗓音透着天生的寒凉,让人脊背一凛。
“是。”
秦隐就站在胡冰玉身后,他家主子一直没有逮到机会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贼女人,没想到,今儿个她自己送上门了。
胡冰玉一瞬间僵白,难堪又恐惧。
“九王爷息怒,臣女,臣女乃是贵妃娘娘的亲侄女,大司马府的大小姐,九王爷不能——”
“不能什么?”
萧溟玄矜贵淡漠的脸上阴沉着一层寒冰。
“你身为温雅的表姐,这些贵女里年纪最大的女人,不知道劝导她们,反倒发号施令,颐指气使,暗箭伤人,是不是该罚?”
年纪最大的女人?
一旁的洛九黎忍着笑,这七个字简直是神来之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