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匍匐着,习惯如此接受强者的莅临。
“仙王……是仙王啊!”仙遗之内,多少人在惊叹,激动万分。
活的仙王,几乎不可见了。
“是谁,哪位仙王大人啊?!”修士们,都快不会呼吸了,屏息起来,仰望苍穹,非常地默契。
“恭迎仙王大人……”当典风降临中州,整个中州的万族修士,皆是跪俯。
典风突然思绪回到当年,他成帝的时候,也是差不多的景象。
“诸位道友,不必多礼。”典风表现得很谦逊,他不是那种,喜欢高高在上接受他人供奉膜拜,才觉得自己有存在价值的人。
“呀,是虚天阁主,不,是虚天仙王!”在仙遗,典风的传说才过去百年而已,在修士界百年只是弹指一挥间。
多数修士,都认得典风,一看到九天之上,那道熟悉的面容,皆是惊得合不拢嘴。
“我的天呐……虚天去仙界的时候,还只是个仙尊吧……我们真是老了老了……”一尊近些年成帝的中年男子,摇了摇头,在这位面前半点翘不起来。
“三百岁的仙王?咝……”许多老辈修士,皆是觉得恐怖如斯,自己这辈子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嘿,咱们源界出了一尊仙王,还是从我们仙遗古星走出去的!”不少人觉得沾沾自喜,典风就像是全村人的骄傲。
“嘿,还是跟我一样姓典!”有人觉得自豪。
“嘿,兄弟,你们典家肠子都悔青了吧?”一旁,有人打趣,或者说故意嘲讽。
“别误会,我只是姓典,不是帝落山脉那个劳什子典家的人。”那位典姓的修士,立刻撇清干系,表示自己人没那么有眼无珠。
中州,也有帝落山脉典家的产业,典家的人仰望苍穹上,那个曾经半废的
圣体,如今只能让他们仰望了。
典风神识扫了一下中州,在炎帝城内,典家的一家药铺中,他看到了一个熟人。
那是一个中老年模样的男子,站在药铺之外,正抬头仰望着典风。
他的眼中,充满了崇拜、唏嘘与惧色。
回忆如潮水,典风与此人目光对视,一瞬间,两人都回想起来,当年典风被挖骨的那一日:
刚被挖去圣骨的典风,无力地躺在典家药房之中,眼神迷茫且绝望。就在今日之前,他还是个高高在上的圣体,绝世之资,可现在坠下神坛。
连一旁,在药房里打杂的杂役,都敢轻蔑地斜睨着典风。
夜幕降临,猩红的晚霞将余晖洒入药房大门之内,要天黑了。
“赶紧离开,我马上要关门了。”杂役弟子,不屑地瞥着典风,催促道。
丝毫不管,这个曾经的天才,如今是何等惨相,他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典风。
一个人成为英雄,与一个英雄坠下神坛,人们更乐意看到后者,会更有话题性。
“看吧,他只是运气好,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废物而已……”这时候,人们就可以,这样嘲讽,来否定这个人曾经的一切。
典风忍着疼痛,咬牙从床上艰难地爬起,一旁的杂役始终居高临下,轻蔑地睥睨典风,不曾拉一把。他有一种,油然而生的优越感……看,曾经的天才,也不过如此,在我面前匍匐着。
典风目光空洞,艰难从床上起身,他浑身染血,尤其是上衣,完全被染红。
那是圣骨被取走,留下的血渍,血渍在透入窗门的夕阳映衬下,更加猩红。
典风迈步,一步步走出药房,虽然重伤,但多年修行的根底还在,不至于虚弱到走都走不动。
但却也需要扶着门扉。
此刻的典风,迷惘、愤怒、
悲愤、绝望与憎恨,无数的情绪在脸色与眼神中映照出来。
“废物!”药房中那杂役弟子,轻瞥典风一眼,不屑、藐视、幸灾乐祸。
昔日典家第一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