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努力平复自己心头的不平。再睁开，眼底的愤怒和戾气便已经消失大半。
“司晨，一千年了，灵隐的孩子再不会回来了，灵隐在决定跟孩子去的那一刻就已经彻底死了。所以，不要在跟我说那些。我是我，不是你等的那个灵隐。”
月儿转身重新抓住楚羿的手：“楚羿，我们走吧。”
楚羿心疼的反握住月儿的是后，能感觉到她手心的冰冷和颤抖：“好，我们走。”
但是，这儿是司晨的地盘，又怎么回事他们想走就走的。月儿看着面前阻拦的司晨，微眯起眼睛：“我跟你说的还不够清楚么？我以为，仙人至少是个明事理的。”
“你从来都是自由的。千年前，我没有强迫过你留在我身边，现在，我同样也不会强迫你。但是他……”
司晨将视线从月儿身上挪到楚
羿身上：“楚羿，你是我的徒弟，跟我学了两年，你带着我教你的本事，一句话都没有就要走了么？”
楚羿雯月般的脸上绷起少有的冷沉，问：“那我要怎么样才可以离开灵山，才不用继续做你的徒弟？”
司晨仙风道骨的长袖一甩到身后，幽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傅待你如亲子一般，又哪儿想要你做什么。为师只是不想你走罢了。”
楚羿这次亲眼看到司晨变脸之快了，之前还叱呵自己大逆不道，转眼清风细雨一般说什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月儿说司晨当初收自己为徒动机不纯，他心里还有些怀疑，但是如今司晨一口一个父子的，楚羿是彻底相信了。嘴里说的不想自己走，其实是不想月儿走。嘴里说不想月儿是自由的，他何尝不是在用自己去拴住月儿的手脚。
“师徒关系，恩情似海，但终归不是父与子的关系。两年来，师傅对徒弟的谆谆教诲徒弟铭记于心。但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缘分尽了，就是该分开了。当然，我既然决定离开，就绝不会带走师傅教我的一分一毫。”
月儿感觉到不好的气压，忙扯住楚羿的胳膊：“你要做什么？”